9. 合巹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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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寶茹看來,顧瀠真的可惡極了,尤其想到她有這麼一個嫂子,日後在貴女圈子裡,必定有人借此看自己的笑話,她就更恨不得顧瀠現在就去死。

她越想越氣,這時外頭有嬤嬤聞著屋裡的動靜,忙走了進來,勸著她道:“二姑娘,外頭那麼多賓客,而且前院那邊宴席該也要散了,您這再鬨騰下去,讓世子爺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這嬤嬤自然不會胳膊肘往外拐,向著顧瀠這個剛入府的世子夫人。

陳寶茹平日裡被竇氏寵壞了,這會兒哪裡能聽得了勸,幾步走到床榻前,越發變本加厲,指著顧瀠道:“哪裡是我故意鬨騰了,你看看她,渾身上下哪裡配得上二哥!”

上一世,顧瀠隻記得自己憋眼淚憋得很是辛苦,她一個新婦,不討人喜歡。這個時候如何敢得罪了小姑子。所以,她半字都未敢替自己辯解,好在她頭上蓋著紅蓋頭,她所有的屈辱和羞愧,也都掩蓋在了紅蓋頭下麵。

可這一世,她不要再這樣委屈自己了。

沒等嬤嬤上前再勸陳寶茹,顧瀠竟是直接掀了頭上的蓋頭,冷冷朝陳寶茹看去:“二姑娘,我竟不知哪家的小姑子能和二姑娘一樣,在兄長的新婚之夜故意過來撒潑的。這若傳出去,豈不壞了二姑娘的名聲。”

上一世,顧瀠自覺身份卑微,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討好陳寶茹這個小姑子。可哪怕是她給出了所有的善意,陳寶茹見著她時也是極儘羞辱,仿若看世間最肮臟的東西一般。

可此刻,她不會任由陳寶茹這樣羞辱自己了。即便所有人都說她上不得台麵,她也得把腰杆挺直,不能做先怯場的那個。

被顧瀠這樣質問,陳寶茹不知為什麼,竟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一瞬間,屋裡的空氣都凝滯了一般。

要知道,新婚夜哪個新婦的紅蓋頭不是等著未來夫君掀起,可這顧瀠,竟然如此不知忌諱直接掀了蓋頭。

不過陳寶茹畢竟被嬌寵壞了,下一瞬便回過神來,隻見她眼裡滿是怒火狠狠瞪著顧瀠道:“你竟敢惹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在我麵前擺長輩的譜!”

在陳寶茹看來,這滿京城哪家的新婦不得討好未來的小姑子啊,尤其她還得母親嬌寵,而顧瀠又有那樣不堪的過往,她不得更是使勁渾、身解數討好自己,在自己麵前做小伏低。

所以對於顧瀠絲毫不知畏懼,猝不及防的回擊,她可不就惱羞成怒,越發口不擇言了。

“你當真以為自己嫁進了門,日後便是這府裡的主子了。我告訴你,二哥娶你不過是權宜之計,遲早會休掉你的。”

畢竟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氣,陳寶茹甩下這些話之後,猶自眼眶發酸,尤其眼前的顧瀠一襲大紅嫁衣,頭上的鳳釵在燭光下是那樣的熠熠生輝,還有她那眼中的鎮定和淡然,讓陳寶茹愈發的氣急敗壞了。

她幾乎是失去神智一般,瞧著桌上擺著的合巹酒,幾步上前直接就把酒杯甩在了地上。

劈裡啪啦的聲響中,原先勸著她的嬤嬤也明顯慌亂起來。

這若二姑娘對顧瀠有些口舌之爭也就罷了,畢竟,這門婚事外頭也並不看好,即便是傳出去,眾人也不至於真的因此對二姑娘指指點點。

可這直接摔了合巹酒,鬨騰至此,這嬤嬤都不敢想,這若傳出去,哪家敢娶二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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