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質問(2 / 2)

這樣過來約莫三分之一的路程,陳硯青終於沒忍住,打破了平靜,直直看著顧瀠道:“今日回門禮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顧瀠沒沒打算藏著掖著,直接回道:“昨日母親差人送了回門禮的單子讓我親自挑選。”

丟下這句話後,顧瀠便沒再繼續。

可這句話落在陳硯青耳中,又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雖從不過問內宅的事情,可母親這樣的做法,不就是故意拿捏顧瀠,讓她求到自己麵前,做小媳婦樣,和她示弱嗎?

可母親卻算錯了,顧瀠一身傲骨,竟隻挑選了其中最不顯眼的。

可她怎麼敢呢?

陳硯青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無奈,母親做這樣的事情也就罷了,可顧瀠,一個剛出嫁的貴女,竟敢就這樣回門。

“你初入信國公府,日後若有類似的事情,你可以讓我拿主意。”陳硯青攥緊拳頭,沉聲道。

顧瀠上輩子和他做了一輩子的夫妻,何曾看他這樣懊惱過,想了想,她直言道:“我倒也並非全因著母親故意刁難才忍下這樣的委屈。”

“世子爺方才應該也看到了,淮安侯府與我而言,竟是連相安無事都做不到。淮安侯嫌我自幼養在徐家,還惹出那麼多的流言蜚語,心裡隻怕早把我當做了汙、點。淮安侯老夫人和小孟氏,為著娘親留下的那些嫁妝,想來心裡也頗不是滋味。所以,既然他們瞧不上我,我自不會再做奉承討好的事情,這回門禮便是讓他們知道,我這輩子根本沒指望有淮安侯府這個娘家做倚仗。”

顧瀠根本沒打算瞞著陳硯青自己用了手段拿回嫁妝的事情,而且在她看來,這件事情與其有心之人添油加醋傳到陳硯青耳中,倒不如自己坦誠一些。

方才淮安侯府那些下人們暗中嚼舌根,嫁妝的事情陳硯青自然也聽聞了。

可麵對顧瀠的坦誠,他竟覺著愈發挫敗了。

在他看來,顧瀠根本不需要自己,什麼事情她都一人承擔,根本沒想過自己這個夫君。

顧瀠說完之後卻是沒有理會他越發陰沉的臉,反倒是懶懶的靠在大迎枕上,慵懶的從小案幾上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看她這悠哉的樣子,陳硯青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馬車緩緩行駛,終於停在了信國公府門口。

隻是這次陳硯青並沒有等顧瀠下了馬車,親自扶了她下來,而是隻字未言,率先下了馬車,就離開了。

倚春哪裡見過世子爺這般,一旁的代桃也是,她在大長公主院裡侍奉這麼些年,世子爺在她眼中,曆來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所以見著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子爺今日被世子夫人氣到先行離開,她覺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