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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東會在皇室眼裡本來就是一道不可觸犯的禁忌,銀梟這麼做,恐怕我們無論如何也無法挽回局麵了。”安瀾抱著手靠在了牆上。

南宮璟並不是在害怕,而是想要減少傷亡而選擇忍氣吞聲。

皇室管不住花市區,但是一旦上了通緝令的麵孔,就算是辦事效率再遲鈍的警方也抓了一些,這些絕大多數都是極東會的人,南宮璟並沒有選擇出手,他的沉默,換來的是很多人的死亡。

比起大多數犧牲他選擇了這小部分犧牲。

現在兩方撕破了中間隔著的薄薄的一層紙,皇室那邊的態度可想而知。

現在的時期可想而知有多危險。

安瀾雖然對中間這一段劇情沒有什麼印象,但是她模糊的記得一個大概,戰爭是在她臨近十七歲時打響的,而現在距離她十七歲已經過去過去了半年,這說明劇情還是必走的,但是因為她的加入,極東會延遲了宣戰。

原著裡蘇湛並不像現在這樣紅的這麼快,短短一年就能影響輿論的風向,也許是因為安家大小姐這個身份的加入讓極東會改變了原有的計劃,也許是因為她開的律師事務所慢慢積累下了安家還有沈易的口碑。

是她影響了劇情。

“要是直接開戰的話,丫頭,你是極東會陣營一方的身份很快就會暴露。”鐘績看向安瀾笑了笑,順手從衣袋裡掏出一盒煙:“怕嗎?”

安瀾沒有絲毫猶豫:“不怕。”

“倒是挺果斷。”鐘績依然笑著,抽出了一根煙放進嘴裡。

她並不是在開玩笑。

安瀾的境遇危險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

十歲的時候,她就隻身闖入了花市區,十五歲,她再次闖入花市區,親眼目擊了槍殺過程,又跟著極東會的成員營救安長脩,再一次目睹槍殺過程,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殘暴,甚至她還配合大佬解決了一個背後下黑手的家夥。

彆人怕的人她不怕,彆人不敢惹的人她敢惹,自從律師事務所的名氣越來越大,她遇到過不知道多少次暗殺,還有在公路上明目張膽拿著槍追殺她的,風風雨雨這麼久以來,她早就不知道怕這個字怎麼寫了。

就像是剛上戰場上的新兵隻敢躲在戰壕裡聽著槍聲,後來槍聲聽慣了,死人見多了,習慣了恐懼,也就熟悉了恐懼,當熟悉的那一天,恐懼就不在是恐懼。

安瀾平視向前方。

她看到林佑一依然盤腿坐著看著平板上的訊息,手指飛快的劃過屏幕,因為在市中心發生了爆炸事件,事關極東會,他此時大概在忙著收集信息。

就算是皇室身邊也有極東會的耳目,而林佑一要做的,就是接收他們的情報。

沒等多久,南宮璟出現在了門口,極東會幾個領頭的精英成員都站好,在抽煙的,把煙扔在了地上,碾碎,也站好了,除了林佑一和鐘績——

依然保持著不變的姿勢。

“璟哥。”

眾人層次不齊的喊道,聲音洪亮。

南宮璟慢慢走過來,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戴在脖頸上的十字架項鏈閃著幽幽的銀光,一雙黑眸宛若上好的黑曜石,深不見底,透著一種難以琢磨的氣息。

鐘績在道上赫赫有名的那段時期,南宮璟還是一個毛頭小子,安瀾記得鐘績在效忠這個毛頭小子的時候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人。

在這個不要命的毛頭小子麵前,鐘績頭一次選擇低頭,去效忠一個比他年紀小這麼多小孩。

出生在貧民窟裡的孩子,雖然微小得如草芥一般,但是很頑強。

頑強,這是他們每一個人的特點。

因為嘗試過這個世界上最沉重的痛苦,於是,對他們來說。

活著就夠了,哪怕是再卑微,再低賤的活著……

隻要還活著,就能去爭取,就還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而現在,出現了要阻礙他們活著的人,那麼這個人就得死,隻要踏足花市區,就會迎接至死不休的報複,這也是皇室忌憚極道的原因之一。

南宮璟站上了木箱,他位於至高處,俯視著下麵的人,他仿佛是天生的掌權者,不容有一絲質疑,隻要一眼,就能讓彆人絕對服從。

“人齊了沒?”他隨意問了一句。

“除了沈先生,其他人都來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道。

聽到沈先生,安瀾四下裡打探了一番。

還真沒看到沈易。

黑澤美惠經常出任務,就算是重要場合也不一定來,亦鷹之所以在這裡是因為他目前的任務是保護自己,所以他變得這麼閒也挺正常,要是沒有這條任務,他肯定也是失蹤模式,畢竟這人的人設跟黑澤美惠挺像的,整篇下來都不會出現幾次,但是沈易怎麼沒來?

這麼重要的場合,他竟然沒有到場?

但是南宮璟好像知道他在哪似的,沒有追問,而是沉默了一下,之後幽幽道:“中心大廈的爆炸事件大家也都聽說了吧?”

南宮璟的話題引來了一群人的憤怒,安靜的時候還看不出來什麼,但是此刻安瀾明顯的感受到了他們身上的戾氣。

“跟那幫孫子廢話什麼!直接跟他們乾就行了!”

“對啊,璟哥,我們不怕,你下命令就行,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這些人都是極東會的精英成員,都是一方小頭目,負責各個區域,各有各的特色,有的人專門火拚的就沒有什麼頭腦,戾氣也很重,但是對南宮璟來說,能服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