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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姐,皇家護衛隊已經在支援的路上了,兩分鐘,我們隻有兩分鐘撤退!”一個極東會的成員在旁邊道。

安瀾盯著林佑一,林佑一使了一個眼色,安瀾抬手把槍對朝林佑一的麵前,打向他腳邊的地麵上。

身後挾持著林佑一的警衛這一槍嚇了一跳,他壓根沒想到安瀾會不顧同伴性命的開槍,一旦打歪,可是會要了同伴的性命!

趁著身後的人失神,林佑一推開警衛,這時候身後的亦鷹一槍狙中警衛的腦袋,他應聲而倒,之後的亦鷹還不忘警惕的補上幾槍。

劫持人質的警衛很聰明,他整個人都躲在人質的身後,不進行校對瞄準,可能不僅打不中,還會傷了人質,而他們的位置不在狙擊的範圍。

安瀾剛才開槍就是想讓警衛分心,林佑一在配合,隻要離開一小段距離,暴露出目標,亦鷹就能狙中。

因為警衛的死亡,另一個警衛更加警惕的拽著小女孩往後撤,然後蹲下來用槍指著她的腦袋。

“我……我警告你們!要是敢開槍,這個人就完了!”

親眼目睹血腥的現場,看著旁邊的警衛倒下去,一地的血,小女孩已經被嚇得哭不出來了,隻是呆呆的望著前方,像是被抽空了情緒。

林佑一氣喘籲籲的跑到了安瀾麵前,一邊還拍著胸脯:“臥槽,嚇死我了,是誰忍心對我這麼可愛的小朋友下手的,有沒有良心。”

彆看林佑一這麼淡定,其實安瀾知道他肯定慌得不行,但是這個時刻還在開玩笑……,說明人挺活潑的。

在安瀾再次受到身後極東會成員提醒的時候,她盯著麵前身為人質的女孩,然後幽幽道:“先撤。”

在她的一聲命令下,極東會的成員紛紛撤退。

南宮彥一頓,在安瀾正要撤退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欣欣呢!”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皇家護衛隊的人已經到了門口,他們現在隻能從能炸了牆從側麵撤,在耽誤一會一個都活不了,她不會拿著所有人的生命去開玩笑,

弱肉強食,一直都是這個世界的生存規則。

雖然很殘忍,但要是那個人是她,她也會選擇舍棄自己,安瀾抽開了自己手。

“那小孩沒有任何價值,棄了吧。”她神情冷漠,眼睛都在發狠,還沒等南宮彥回過神來,她就上了車。

一旁的南宮彥也被拽著上了車,他看著小女孩,眼神有些呆滯,腦子裡全是剛才安瀾發狠的眼神。

一條人命,說棄就棄。

南宮彥並不反感安瀾的行為,他不蠢,知道權衡利弊,知道現在的危難時刻,他見到,在他們剛走的前一秒,皇家護衛隊便趕到了現場,然後追了上來。

追逐的槍戰聲離他越來越遠,直到進了市區,皇家護衛隊的士兵都追丟了。

一個極東會的成員拎了瓶汽水過來,貼著他的手。

冰冷的瓶子一下子讓他變得清醒,他抬頭看著那人。

“喝嗎?”

南宮彥沒有說話,而是默默接過汽水。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彆怪安姐不講情麵,這是我們組織的規矩,在我們這裡,每天都有人死亡,皇家警衛針對的隻是我們,那孩子不是還活著呢,也許還有機會能見到那孩子,放寬心,他們不會傷害一個孩子的。”

南宮彥沉沉歎了口氣,把汽水放到腳邊,繼續盯著車底。

安瀾雖然嘴上狠決,但心裡還是有點擔心。

極東會骨乾級成員的身份不允許她優柔寡斷,她身上背著的可不止一條命,在生死時刻,要是她出了錯誤,全部人都得陪她一起死。

極東會的成員地位高低主要看的還是能力,她好不容易才爬到現在這個位置,觸摸到了這個世界的一點真相,怎麼能因為小錯誤信念坍塌。

安瀾總算有些接觸到了南宮璟的感受,她光是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就這麼心懷愧疚,那南宮璟眼睜睜,看著身邊這麼人離開,肯定很難受吧。

車倉是被升起密封的,也是為了防止被人發現,裡麵黑乎乎的,大家都有些疲倦,沒有人說話,銀瑤拆開了水,送到了每一個人的旁邊,然後拿著兩瓶在安瀾身邊坐下,其中一瓶遞給安瀾。

“安姐姐。”她喊了聲。

“謝謝。”安瀾麵無表情的接過水。

銀瑤是她的朋友,但是比起朋友更優先的救援條件是銀瑤是銀逍的親妹妹,他是極東會跟銀逍交易的條件。

隻有救出了銀瑤,銀逍才會按他們安排的一切乖乖聽話,成為反抗的代名詞,負責撐起那麵大旗,以皇室成員的身份。

想要徹底改革,第一是要征服新派,第二是要征服舊派,新派的成員已經慢慢醒悟,懂得了反抗,而作為同樣是舊派代表的銀逍,主動站到新派的陣營,會喚醒少數幾位舊派的良知,有銀逍撐起旗杆,這場仗才會更加順利一些。

車子還在繼續行駛著,安瀾靠在了車廂眯了眯眼睛,銀瑤靜靜的坐在一邊也沒有多打擾,最後,車子一直開往花市區的方向。

“停一下停一下!”林佑一突然喊道。

聽到喊聲,車倉裡的人都清醒過來,車子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安瀾問道,心裡湧現出不好的預感。

林佑一沒有說話,隻是掃視著電腦屏幕,在安瀾站起來朝林佑一的電腦屏幕看過去的時候,車倉裡的幾個人也都站了起來看向同一個方向。

看到的第一眼,安瀾愣住了。

皇室采取了強硬的措施,外圍都包圍著武裝部隊,看他們都配備著最精良的武器,而且還架起重武器對花市區進行轟炸。

屏幕上除了出現花市區外圍的情況,還有被炸毀的酒館,精準無誤,被炸得什麼都不剩了。

鐘績!

安瀾腦子裡第一想到鐘績,她抓著林佑一的手:“鐘叔呢?鐘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