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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安瀾繼續問。

“還有……還有,……”保鏢滿頭的冷汗,腦子都變得一片空白。

他是皇家護衛隊的成員,他們擁有最精良的武器,熟知最高的戰術,建立目的就是為了保護皇室,但皇室很少受到這樣的威脅,所以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沒有受到過威脅的,隻是站在皇室身邊當做維持威嚴的存在。

本來會一直這樣下去,沒想到戰爭就突然開始了,一場名為討伐皇室的戰爭正式拉開了序幕,他們這些人也被強行送上了戰場。

機場的伏擊行動他也參與其中,目的就是為了引出極東會的首領,沒想到他在那裡見到了安家的大小姐,沒錯,就是那位安家的大小姐,她槍法精準,每一槍被命中腦袋直接爆頭,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儘管小腿中槍,連站都站不起來,卻還是殺掉了一個離他最近的人。

那樣子,渾身是血,簡直太可怕,就跟不會死的惡魔似的。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安家大小姐會是那樣一個可怕的殺手?他當初真是錯看了這小姑娘。

一個貴族家庭出身的大小姐,竟然是極道殺手,大概這是他這輩子最想不通的事了。

“快說!”安瀾厲聲道。

“在審訊室,在地下室的審訊室,大小姐,彆殺我!我懂規矩,我保證不說出去,我……”士兵還沒有說話,就被安瀾抬手砍暈,接著,她把人拖到最近的一個房間裡,拿出了他的手機和槍。

但她並沒有急著發訊息,而是站在轉角處,因為門外的另一個士兵因為疑惑同伴為什麼還沒有回來,已經在悄悄靠近了。

在男人靠近的時候,她拽住了他的胳膊彎起膝蓋頂向他的腹部,正在男人吃痛彎下身子的時候,她用之前的方法砍暈了他,把男人拖進了房間裡。

等綁好了他們又堵住他們的嘴之後,安瀾坐在窗沿上,拿起了手機。

她撥通了林佑一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林佑一的聲音:“小姐姐?”

安瀾有些吃驚:“你怎麼知道是我?”

但才剛問這句話,安瀾覺得問的不是時候,因為現在是緊急情況,所以她接著剛才的話說道:“我現在在離榆陽市一個小時的外城區,距離位置我也不知道是哪?等他們發現我逃出來的時候我大概就不安全了,所以時間緊迫,長話短說,璟哥被關在審訊室,具體情況我不清楚,我現在手上有武器能防身,暫時也沒什麼危險,對了,我的脖子上被銀梟裝了個遙控炸彈,控製器在哪裡我也不清楚,那種炸彈的型號鐘叔應該清楚。”

“收到,安姐姐,我已經鎖定到你的位置了,正在增援的路上,你那邊是什麼情況?”林佑一問,語氣頗為嚴肅認真。

安瀾站起來看了一眼窗外:“我這邊,外麵沒有守衛,門口兩個被我收拾了,二樓有兩個,其它地方我就不知道了,這些人身手不怎麼樣,看起來人也沒有多少,璟哥還在審訊室,十分鐘之後我會去找他,你們儘量在二十分鐘以內趕來,到時候在彙合。”

“等等!”安瀾正要掛電話,卻被林佑一叫住了。

安瀾有些疑惑的想問為什麼,林佑一緊接著就道:“不要擅自行動,你現在的情況也很危險。”

安瀾之前在機場讓林佑一出去的時候,他就擔心安瀾的情況,機場裡發生了什麼,他調了監控之後看得一清二楚,他一直擔心安瀾的情況,但現在也不是寒暄的時候,掛了電話之後,林佑一繼續通過衛星鎖定著安瀾的位置。

雖然這裡離榆陽市不近,普通的車速從榆陽市到這裡需要一個小時,但是做直升飛機繞過複雜的公路和山路的話,二十分鐘完全可以到達這裡,安瀾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現在的確不是衝動的時候,起碼要等到十分鐘以後行動,她跟極東會的成員才能互相接近,但就算是那樣,她依然會被當成一個人質。

安瀾摸了摸戴上脖頸上的頸環,鐘叔曾經跟她說過,這種頸環扣上去一般都是取不下來的額,鎖是死的,隻有通過暴力才能拆除。

遙控器絕大可能掌握在銀梟的手裡,南宮璟被當做人質還能限製極東會的行動,但是安瀾想不通,銀梟為什麼要活捉她?她沒有任何價值。

傷口處麻藥的時間過了,腿上又傳來了陣陣的疼痛,安瀾彎下身子,查探腿上的傷口。

還好子彈沒有傷到骨頭,不然她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以前看電視劇覺得要是中了彈逃個半小時把事情交代給主角都是正常的,但其實在武器下,人的肉體就像是一張紙,動不動就會被捅破,流血,甚至是死亡。

就算沒傷到骨頭,但是當時的她,立馬就感覺到了頭暈目眩,站都站不穩,隻過了三分鐘就倒了下去。

安瀾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這時候,其中一個被她擊暈的人醒了,安瀾搭著雙腿,冷冷看著他,發配時間的訓話起來。

“你說你啊,好好的乾什麼幫壞蛋呢?你是哪個階層的,當高層的狗為高層賣命還要為高層說話維護他們的特權嗎?你得到了什麼好處,你的好處就是保不齊什麼時候丟了性命,就算是這樣,你還要當這條狗嗎?”

“現在什麼局勢看不清嗎?識時務者為俊傑知不知道啊,優勝一方肯定是我們,你何必自找苦吃呢,你想想,等戰爭結束之後,你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家人親戚朋友之類的嗎,還是你非常滿意皇室的統治,身為皇家護衛隊的成員,你應該是最了解皇室作風的才對吧。”

每說一句話,一開始的男人還愣愣的,後來就一直搖頭。

“覺得我說的對是不是?”安瀾指著他。

男人繼續點頭。

安瀾覺得有意思的笑了笑。

如果訓了幾句話就能策反敵人的話,那麼說明銀梟的威信力也不怎麼樣嘛,他與手下之間沒有信仰關係,隻有金錢關係來維持。

金錢,可是最脆弱的關係了,稍微一碰就會碎,哪像極東會,都是為了共同的信仰而走到一起的。

笑著笑著,安瀾長歎了一口氣,她都瘸了,南宮璟也還在銀梟的手上,她還有空在這裡苦中作樂,該說她是心態好還是看得開呢。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安瀾費勁的站了起來,她檢查好了手上槍裡的子彈,一瘸一拐的開了門,查探了一下四周,然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