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 / 2)

奈何現在的條件太過於局限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好方法既救人又能離開這裡。

銀梟離開之後從始至終沒有見到過她,隻有女仆搬來了一架子書,還都是一些將文學的書,安瀾無聊的躺在床上,翻看著文縐縐的書,躺得腰酸了又站起來看看窗外的風景。

本來想裝模作樣一番查探一下外麵的情況,但是從她的這個方向看過去,除了一片江,還有江邊的居民樓,玩耍的遊客之外,什麼都看不見。

她壓根不能獲得一點有用的信息。

——

又被拷了幾天,女仆卸了安瀾腳上的東西,然後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安小姐,這邊請。”

安瀾正疑惑銀梟又在搞什麼鬼,但是在跟著女仆走到外麵的時候,看到客廳裡的人她頓時愣住了。

安瀾不允許去到一樓,因此她隻能站在二樓的角落處看著底下的場麵。

底下的人分明都是她的家人!

安長脩坐在沙發上,跟銀梟似乎在交談著什麼,林淑貞站在安長脩的旁邊,跟以往一樣端莊優雅,最讓安瀾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她看到了她的弟弟,安岩。

安岩可是遠在國外的,國外已經沒有航班敢回到這裡了,安岩是怎麼回來的?安瀾無法想象他是經過了多少波折才回來,為弟弟接風洗塵不該是現在這樣的立場才是。

加入極東會是她的意願,是她一個人的決定,她做事一向不計後果膽大包天慣了,沒想到有一天,她落了把柄在銀梟的手上,還讓家人為自己買單。

安瀾的心裡湧出了一絲愧疚。

銀梟似乎跟安長脩交談了很久,這時安瀾看到自己的弟弟站上前雙手拍了一下桌子,他雙手支著桌子,看向銀梟,神情嚴肅,似乎是很惱怒。

銀梟隻是瞧著他淡淡的笑了,然後說了一句什麼,安岩就抬頭望了過來,望的方向正是二樓。

因為安瀾所在的地點太過於隱蔽,銀梟隻是讓她看著下麵發生的情景,並不打算讓下麵的人發現她或者是讓她摻和,所以這一眼弟弟並沒有看見自己。

之後的銀梟又說了什麼,一個保鏢便走上前行了個禮,然後朝一邊走去,安岩也跟著過去了。

這個方向正是二樓樓梯的方向。

安瀾站在走廊的另一頭,轉過身看著樓梯口,很快,她看到了安岩,在看到安岩的那一刻,她愣愣的,見到她的第一眼,安岩一臉驚喜,然後跑了過來,一把摟著她的肩膀抱住了她。

“姐姐,姐姐彆怕,我來了。”安岩輕拍她的背。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照顧弟弟的,沒想到有一天會互換,安瀾愣了許久,一股溫暖湧上了心頭,與此同時,還有陣陣委屈。

她撐了這麼久,從沒想在彆人麵前展露軟弱,甚至她都不確信自己是否有軟弱的一麵,直到此時此刻,她在一瞬間卸了偽裝,觸碰到這個溫暖的存在之後,她忽然覺得好像自己的堅持也有了意義,她靠在安岩的肩膀上,安心了許多。

比起之前相見,弟弟好像又長高了一些,也更加不像個孩子了。

對方沉默著,一隻手輕撫著他的頭發,就像哄小孩似的。

短暫的相擁之後,安瀾站直了,揉揉發酸的眼睛:“你怎麼回來了。”

“你都要嫁人了我怎麼不來。”安岩似乎有些情緒激動,抓住了安瀾的肩膀:“姐姐,彆管其它的了,跟我走吧!”

聽到弟弟孩子般的語氣,安瀾笑了笑。

果然,弟弟一點都沒變。

安岩一直生活在國外,她也老是把美好的一麵告訴安岩,分享一些日常,至於加入極東會以及加入之後所參與的一些危險任務,她是一點也沒有透露,現在銀梟用南宮璟當做人質把她關在這裡強迫她結婚,她不能離開。

安瀾不知道安岩是怎麼知道她的立場,但是其實弟弟能來,她已經很開心很開心了。

“我不能離開這裡,抱歉,安岩,我是個自私的姐姐。”安瀾道。

好像不管她怎麼選擇都是要當壞人的,一方麵是組織的首領,另一方麵是家人,如果可以犧牲自己來和諧這個矛盾的話,她心甘情願,但是……她必須從中進行選擇,如果選擇家人的話,她可以不顧一切的遠走高飛,不用負責,遠離槍林彈雨,但是她會成為一個罪人,一個背叛者,一個扼殺信仰的殺手。

衡量清楚,她很快知道她不能那麼選。

為此,她隻能說一聲抱歉。

“姐姐,你一點也不自私,不許你這麼說自己,自私的是我才對。”安岩有些著急。

這副著急的語氣逗得安瀾笑了。

“國內這麼亂,你該等到戰爭結束的時候再回來的。”安瀾道。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弟弟能照顧自己,還在國外生活了這麼久,弟弟可能已經跟亞當斯家主結盟,成為了國外一名地位舉足輕重的政客,或是有更加權威的身份,但是在安瀾眼裡,她隻是自己弟弟而已,不管長多大,好像自己都有想要挑出他毛病想要照顧的衝動的。

“我之前就在新聞上看到內戰的消息,之前我相信安家能夠保護你,但是姐姐,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你其實是極東會的成員,是參與這場內戰的核心人物,而現在,你還被當做了人質,牽扯進了皇室與極東會之間的一決勝負……”

在聽到安岩說這些的時候,安瀾覺得,她什麼都不用掩飾了,這小子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安瀾輕鬆的笑笑:“你知道得太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