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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見了一麵之後,安瀾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的家人了,等再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她被抓著胳膊到了試衣間。

十八歲在她的那個世界來說還是個高中畢業沒有接觸過社會險惡的孩子,而到了她這裡,就tm要結婚了,才十八歲就要結婚,主角團都不帶這麼玩的好不好!

還好銀梟隻是需要她走個過場,公布外界,拉她下水,看上的是她冤種老爹的財產,並沒有什麼齷齪的心思,不然她拚了這把老命都要跟那個狗男人同歸於儘。

安瀾看著麵前的白色婚紗,頓了會——

每個女孩心裡都有一個夢,夢到自己嫁給了王子,還穿著一件全世界最美麗的婚紗,這件婚紗安瀾沒去關心是什麼款式價格多少,隻是看著上麵點綴的鑽石頓覺炫目。

她對時尚的嗅覺敏銳,一眼就能看出,對比傳統的宮廷禮服,這件婚紗要更加昂貴得多,它上麵鋪著的白紗很細,像花瓣百合花一樣淡泊、嬌柔,輕薄透明的麵料,以及手工繡花,一看那些手工繡花就知道是手工的,很短時間製作完成的,不知道用了多少高級裁縫,明明一切都是那樣完美動人。

然而看著這價值連城的東西,安瀾隻是扶住了額頭,難不成她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真的要結婚?這也太玄幻了吧?

“安小姐,您自己穿還是……”一個女仆上前鞠躬。

安瀾半天沒動手,她們確實有些等急了,安瀾抬手:“你們出去吧,我自己來。”

“是。”女仆優雅的鞠躬道。

見兩個女仆紛紛退下,安瀾沒來得及歎氣,連忙轉過頭翻箱倒櫃。

房間裡的東西被收拾得太規整,在翻的時候她都得小心翼翼,翻了三分鐘,她終於在一籮筐布料裡翻到了一把剪刀,等確認現場沒有翻動的跡象之後,她手腳麻利的套上了婚紗,然後把剪刀藏在了捧花裡。

倒不是因為她要大鬨一場,隻是為了方便配合組織的行動,極東會這麼多天沒有動靜,可能是將全部的計劃安排在了這一天,她必須做好萬全準備配合極東會的所有行動,最好是在當天就能救出南宮璟的。

她抱著捧花,若無其事的走出來,兩個女仆趕緊上前:“安小姐,這邊請。”

新娘一般都要等到開始的時候才出場的,這樣才能給人一種很驚豔的感覺,所以安瀾沒有被帶到現場,而是被帶到了三樓的一個包廂裡,從這裡,可以看到下麵的一些場景。

安瀾看著下麵的場景,來的人都莫名的熟悉,都是出身名流的高層人士,從這裡來的人就可以看出銀梟的支持方。

安瀾喝了一口飲料壓驚,看不出來銀梟的支持率還挺高的,不過要是真的抗戰成功,那麼所謂的高層人士就是被第一時間打壓的對象,與其求一條命,不如跟著銀梟拚一拚,幫助皇室爭取保持原來的製度,不做任何的改變,要是支持銀梟成功了的話,他們不僅是功臣,最大的好處就是一成不變。

依然享受著高層的待遇,高層的人生,無所顧忌。

高階階層本身就擁有一切,而低階的平民一無所有,隻有共同的信仰,連武器都要靠搶的,如果不是有極東會的插手,還有銀逍的支持,那麼這場內戰隻會是單方麵的碾壓,根本不現實。

安瀾在人群裡尋找家人的身影,但是她卻看到了另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林棲,還有林家家主。

林家……

不應該啊。

安瀾覺得疑惑,林家這麼一個書香門第世家,是四大家族裡最有骨氣的家族了,特彆是林家老爺子,骨頭硬的很,說一不二,經常得罪皇室,肯定不會跟銀梟這種舊黨同流合汙的,林家人出的可都是君子,特彆是林棲。

就算之前有男主光環,但是在淩雪兒生日宴的時候也沒有向著淩雪兒摻和進去,還有之後的很多件事,林棲都隻是一個站在旁邊靜靜觀望,獨善其身,絕不會攪混水的存在,就跟一朵白蓮花一樣。

但是在安瀾看到林淑貞小跑著靠近林家家主的時候,安瀾就全明白了過來。

原來請的是親戚。

林家跟安家都是因為親屬關係才出現在這裡的,她本人可是要喊林家家主一聲叔叔的。

不知道林家對自己的情況又了解幾分,不過安家和銀梟兩方的交易應該都是保密的吧,銀梟不會把交易說出去,安長脩更不像個會說的人,再加上之前銀梟為了把自己拉下水,故意在媒體麵前展露跟自己好像很恩愛的樣子,實際上都是扯淡!

底下一片欣欣向榮,林家家主更是一臉喜氣洋洋,就像是自家女兒出嫁一樣高興,他還跟安長脩握手,應該是在說著恭喜之類的話吧,畢竟安家女兒現在可是嫁進了皇室,安瀾猜想著,外麵的人絕對不知道她跟銀梟真正的關係,就是敵人與人質的關係。

下麵的閃光燈在不斷閃爍著,兩家媒體拿著個小巧的相機在旁邊拍照,儘量不驚擾這一場盛大的宴會,安瀾看著隨處走動的記者,瞬間覺得更頭疼了。

就算被人知道她是個跟極東會有關係的還好,但是要被報道出她跟銀梟情投意合,門當戶對,終於舉辦婚禮的話,安瀾覺得,如果放她出去,她絕對會砸了那家亂報道的報社的!

看著底下的兩家人在愉快的交談,安瀾緊了緊手。

為了光明的未來,她可以犧牲掉自己的未來,甚至是生命,要她怎麼做她都心甘情願,這也是為了補償,為了糾正這個本來就錯誤的世界,但是她沒想過會牽連自己的家人,她的良心上有些過意不去。

“安小姐,您頭紗還沒有戴。”一個女仆上前道。

“先不用戴,能送我去下麵嗎?我想見見我的家人?”安瀾回頭問。

“抱歉,安小姐,殿下說了,您哪裡也不能去。”女仆一臉微笑。

安瀾隻能回過頭繼續觀察,試圖找到底下的賓客是否有極東會的身影,但是這個行事囂張霸道的組織,好像銷聲匿跡了一樣,根本找不到一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