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陳妙玲被楚懷玉懟的啞口無言,偏偏這些話自己才對婉姝說過,生氣也不能,最終漲紅了臉,又轉向婉姝。
“他說的那些我不知是真是假,但我可以發誓從沒害過你,否則叫我不得好死。”
“玲姐姐,懷玉沒有這個意思,我相信你不會害我。”
“時辰已經不早,我就不耽誤你們趕路了,路上小心。”
婉姝看著陳妙玲匆匆離去的背影,扭頭瞪向懷玉,“你做什麼那樣說話?”
楚懷玉麵色平靜地反問:“婉姝表姐以為我方才是在與張夫人開玩笑?”
婉姝神色一怔,眼睛直直盯著懷玉,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玩笑之意,可是沒有。
懷玉真的認為是張府向潯陽郡主透露王家提親一事,才導致潯陽郡主對她懷恨在心,痛下殺手。
“就算你所言屬實,也絕不會是玲姐姐做的!”
婉姝不想再聽懷玉說話,轉身朝馬車走去,並命春燕關上廂門,讓懷玉騎馬去。
“……”
*
陳妙玲主仆二人走遠後,小春憤憤不平道:
“夫人,顧家那個表少爺太過分了,竟然想往您身上潑臟水,根本就是在挑撥您和顧家姑娘之間的關係!”
“萬一顧姑娘信了,定不會幫忙與趙公子說情了,夫人,顧姑娘應當不會聽楚懷玉亂說的吧?”
見小春忐忑的樣子,陳妙玲原本不安的內心忽然冷靜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趙公子先是不顧危險救了婉姝,又忙前忙後地幫忙抓人,婉姝若是想幫我,早就該說了,如今走這一出,或許就是故意演給咱們看的,讓我再沒臉去求她,她也不會落個薄情之名。”
小春聞言跟著變了臉色,對顧家心生厭惡。
“平日裡慣會說漂亮話,遇到事還不是隻想著自己,這般假仁假義,根本配不上夫人您的一片真心。”
*
翌日午時,王燕茹正在給潯陽郡主喂藥。
潯陽郡主又吐了出來,湯藥和著血水一起從嘴角流出,發出難聞的氣味。
王燕茹不厭其煩地用手絹為她擦拭,連侍女霜降都忍不住為之動容。
“王姑娘,您本就身子不好,這都一天一夜沒合眼了,還是讓奴婢來吧。”
王燕茹搖頭拒絕,難過道:“我隻想陪著郡主。”
隻有親眼看著魏潯陽痛苦死去,她才有臉去悅然姐姐墳前懺悔啊。
這幾年她錯把仇人當好友,實在對不起悅然姐姐。
霜降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頭讓人又拿來一碗藥。
王燕茹接過藥碗,舀起一匙湯水送入魏潯陽口中,許是有些燙,她厚腫的嘴唇抖了抖,終是沒有力氣再吐。
魏潯陽在張悅然去世後沒幾日便出現在王燕茹身邊,安慰她,陪伴她,自然而然地與她成為好友。
王燕茹本以為魏潯陽身份使然,隻是驕縱些,直到昨日婉姝出事,她才驚覺惡魔近在咫尺。
她好恨自己以前沉淪在魏潯陽的虛情假意裡,沒有早日發現她的真麵目。
直到一碗藥全部灌進去,王燕茹才罷手,起身為魏潯陽仔細擦拭身體時,在她耳邊輕聲道:“魏潯陽,你這輩子,下輩子,永永遠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