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允許我多多少少會點絕活兒了。”
賈明翻了個白眼，就這麼毫無戒備的倒在天台上，望著天空，一言不發。
隨著遠處的戰局穩定，蘇陽同樣收回目光。
“今天不出意外，應該是維持現狀，天黑收兵了。”
“反倒是明天...”
“你覺得會如何？”
賈明隨口問道。
蘇陽略微思索：“明天不會打出第二張牌，但會將第一張牌的價值榨乾，所以大概率會是戰鬥升級。”
“也對。”
“如果說今天大家還算是比較克製的話，明天應該真就是肉搏，拚刺刀了。”
“想想就刺激。”
賈明眼中閃過一抹期待，隨後就這麼平躺在天台上，緩緩閉上雙眼，嘴裡更是不斷嘀咕著：“睡覺睡覺，養精蓄銳，明天好看戲，看的遠了，久了，還是會累的。”
說話間，賈明似是已經陷入沉睡之中，對蘇陽毫不設防。
而蘇陽則隻是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後，便繼續魂遊天際。
……
趙公道獨身一人，行走在荒野之中，避開一座座城池，不斷前行。
直到他走到某處溪邊，這才緩緩停下腳步。
溪流旁，一位光頭小和尚正眼神清澈的看著溪水，看著水底的遊魚不斷遊過。
趙公道十分隨意的走上前去，施施然蹲在小和尚身旁，沒有說話。
小和尚也未理他。
直到那水底的遊魚甩動尾巴，徹底遠去，小和尚才回過神來，淡淡開口：“事情辦妥了？”
“那兩位氣運之子背後，有截教餘孽相助，我的實力不足，隻能任由其逃走。”
趙公道的臉色有些陰沉，雙手更是下意識攥緊。
對於趙公道的回應，小和尚無喜無悲，依舊如稚童般，雙手抱膝，蹲在溪邊：“無妨，本尊也未曾想過你能辦成什麼大事。”
“我...”
趙公道有些羞怒，但最終還是一臉憤恨的忍了下來。
“如今，後世已開，前路璀璨。”
“戲台上，更是三足鼎立。”
“我們要做的...”
“就是讓魚兒們，互相去咬，待到他們魚死網破之際...”
小和尚的聲音依舊是那般溫和，但眼神中卻閃過一抹戾色。
隨著話音落下，遠方溪流突然炸開，一條魚兒升空，被炸的粉身碎骨。
“副教主，我們真的有機會光複闡教麼？”
趙公道有些激動的攥緊拳頭，忍不住問道。
回應他的，隻有一抹淡然的微笑，給人一種神秘莫測之感。
“下次沒有我的主動召喚，不要來見我。”
“我不喜歡。”
小和尚再次恢複了出塵之氣，微笑著開口。
趙公道輕輕點頭，緩緩起身，對小和尚躬身行禮，這才轉身離去。
“闡教...”
“嗬嗬，元始的教派，和老夫有什麼關係。”
“如若不是當年氣運差上一籌，成聖的，就是老夫了。”
燃燈冷笑一聲，言語中帶著淡淡的譏諷之色：“昊天，如來...兩個小輩，如今也敢位居在我燃燈之上，待你們互相殘殺之際，便是老夫問世之機...”
說話間，燃燈緩緩起身，看著眼前這清澈的河流，眼底莫名閃過一抹不耐之色。
待他轉身離去時，那潺潺溪水，莫名枯竭，滿是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