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但下一刻，王秋生臉上露出驚慌之色。
一位染著潔白長發的青年，站在遠處樹上，豎起雙指，看向自己露出玩味的笑容。
月光下，露出慘白的臉。
他的術...
失靈了。
無論如何調動體內的仙靈之力，都無法融到陰影之中。
“王秋生，山海城人。”
“成立殺蟲隊，於山海城慘遭覆滅。”
“逃至皇城，僅用一個月的時間，便在皇城的三教九流中，吸引上百信徒。”
那道平靜的聲音依舊在黑暗中響起。
王秋生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慌亂看向四周，不知所措。
之前的豪情萬丈，不過僅僅半分鐘時間，就在心中破滅。
“你是誰！”
“出來說話！”
王秋生再次發出驚慌的呐喊。
巨大的探照燈突然亮起，將整片空地照亮。
一位身材消瘦，穿著黑色西服，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麵無表情的自遠處走來。
“曾召喚子鼠臨凡，能力疑似為融入黑暗。”
“對麼？”
青年推了推眼鏡，緩緩說道。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聽到自己的秘密被眼前這個男人完整說出，王秋生內心中油然升起強烈的恐懼感。
這些，可都是在山海城發生過的事，他在皇城，又是如何知曉的。
“我不喜歡彆人浪費我時間。”
青年微微蹙眉。
下一刻，陰影中，一道身影驟然竄出，來到王秋生麵前，指縫中多出一枚刀片，搭在王秋生的脖頸上，微微用力，溢出縷縷鮮血。
“你...”
王秋生看向這人，怔了一下，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你已經浪費我十秒鐘時間了。”
“回答我的問題。”
“包括後續，我不希望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青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聲音始終平靜，給人一種一絲不苟的感覺。
包括自己身上的西裝，都沒有任何褶皺。
“對！”
“對！”
感受到來自死亡的威脅，王秋生沒有心情再去回想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將刀片架在自己脖子上這人是誰，而是不斷的大喊著，汗水不斷自額頭滴落。
“現在回答你的問題。”
“我是皇城城主次子，顧長夜。”
“你可以喚醒沉睡的‘仙’？”
顧長夜再次問道。
從始至終，他說的每句話，都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包括說話節奏，都保持在一致的頻率上，精準的仿若儀器。
“我...”
王秋生的話語不過稍微停頓，架在脖子上的刀片就再次用力了些。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冰冷的刀片切割自己肌肉的觸感。
“我可以！”
“這是我們祖傳之法！”
“但以如今的仙靈之氣程度，短期內無法再召來第二位‘仙’了。”
“哪怕強行召喚，也不會強過子鼠，甚至更弱！”
“沒...沒有價值。”
在死亡的凝視下，憑借著求生本能，王秋生不斷開口，語速極快的解釋著。
“我沒有問的，不要說。”
顧長夜的語氣雖然依舊平靜，但王秋生卻在其中感受到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