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骨都沒有留下。
“這個蠢貨，他根本不知道，我為了培養昊天，究竟付出了多少代價。”
“這些人，必須死。”
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下，顧長空反而變得冷靜下來，淡淡開口說道。
隨著聲音落下，顧長空取出手機，找到一串號碼撥打過去，毫無感情波動：“王之隊，行動吧。”
“下手儘量快一點，不要被其他人察覺到你們的存在。”
說完，顧長空掛斷電話，冰冷的雙眼中充斥著難以抑製的怒火。
“邱歌...”
“這孩子應該死了。”
安老頭兒睜開眼睛，輕歎一聲，突然開口說道。
“邱歌在黑街素來獨行，性子高傲。”
“哪怕是麵對瘋子他們，也隻是遠離，而非敬畏。”
“如今仙人賜福，唯獨落下了他...”
“估計...”
“他是故意留下來的。”
武千秋聲音低沉，緩緩開口。
趙胖子認同的點了點頭：“可以理解，其實無論是邱歌，還是三狗，骨子裡都有屬於自己的尊嚴。”
“寧願在賜福初期，帶著自己的榮光故去，總好過在未來的某天，再次泯滅凡塵。”
“我們原本就是從泥濘裡殺出來的，就算是死，也不願意再次死在泥濘之中。”
“這對他們來說，應該是最好的結局了。”
“如果我沒有被賜福的話...”
趙胖子聲音略微停頓，最終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或許我會和他們一樣，選擇...主動放棄自己的生命，換來那麼一刹那的璀璨吧。”
武千秋緩緩起身，站在馬車上，活動四肢，看著身後那破敗的城區：“這場璀璨煙花，便是邱歌留給這世間，最好的落幕了。”
“真是讓人羨慕啊...”
“我的落幕...還不一定如他璀璨。”
“接下來這一路...”
“該我們了。”
看著再次逼近的車輛，武千秋就這麼自馬車上一躍而下，麵對著車輛，雙手背負。
那身白色的練功服伴隨微風緩緩吹動。
仿佛帶動了他的思緒。
下一刻，武千秋腳尖輕點，將地麵一枚石子震到高空之中，隨後伸出右手，微微一掃。
石子宛如子彈般，對準其中一輛車急速而去，穿透擋風玻璃，貫穿司機眉心。
車輛失控，連續撞毀數量汽車後，最後停在距離武千秋一米外的位置。
而武千秋在此期間，紋絲不動。
宗師風範儘顯。
更多的汽車還是疾馳而來。
“巨靈——‘隨風斬’”
一聲低語。
趙胖子揮舞手中菜刀，猛然下劈。
一道肉眼可見的仙靈之力透體而出，將幾輛車隔空斬成兩半，就連地麵都出現一道縫隙。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黑街風格，向來都不是犧牲，斷後的那一套。”
“怎麼？”
“殺人如麻的武千秋，武千屠，今天...”
“想當一個好人？”
趙胖子收刀，站於武千秋身側，臉上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看向武千秋，打趣般問道。
“嗬嗬。”
“你殺過的人，又不比我少。”
“說起來...”
“你當初在雲華城鬨的，就連城主都不敢在城主府辦公了。”
“那場麵...”
“可比我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