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一次,他沒有再隱藏自己的聲音。
笑聲在街道上響徹。
童童站在門口,有些疑惑的環顧四周。
而始終憨笑傻子則是在聽見笑聲的一瞬間,肌肉變得緊繃起來,看起來異常的惶恐不安,左顧右盼。
戲子緩緩自街角走出,打量著眼前這座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略顯老舊的醫館。
“屍山血海...”
“嗬嗬,對聯倒是霸氣。”
“隻不過怎麼看,這都不像是你能寫出來的東西啊。”
說話間,戲子目光落在傻子身上,眼神中帶著些許嘲弄。
而傻子則是畏縮著向後退去,躲在醫館門口的柱子後麵,不敢去看戲子的雙眼。
“還認識我?”
“看來,我在你的心中,的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啊。”
戲子微笑著開口說道。
“乖,過來。”
“跪在我麵前,像小時候一樣,吐舌頭。”
戲子蹲在地上,像逗狗一樣,對著傻子微微招手。
傻子雙手死死抱著柱子,眼中寫滿了抗拒,但更多的,還是源自於骨子裡的畏懼。
“不來?”
“是啊,你已經學會反抗了。”
“我其實始終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勇氣,才讓你敢於殺掉老家夥。”
“嗬嗬,雖然你不殺,我早晚也會殺了他。”
“但你經過我的同意了麼?”
“嗯?”
戲子聲音逐漸變得冷淡下來,微微眯著眼睛,看向傻子問道。
傻子微微低下頭,一言不發。
“當年的你,可不敢無視我的話。”
“這幾年裡...”
“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戲子淡淡開口,慢悠悠的在口袋裡取出一截骨哨,放在嘴邊,猛然吹響。
尖銳的聲音在街道上不斷回響。
傻子下意識的鬆開柱子,捂住雙耳,發出真真低吼聲。
童童焦急的來到傻子麵前,焦急的看著他。
隨後又轉過頭,看向戲子,抿了抿嘴唇:“你...為什麼要傷害他。”
骨哨聲停止。
戲子略感興趣的看向童童:“為什麼?我是他的親哥哥,教育教育弟弟,有問題麼?”
“但我媽媽說過,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
“是自由的。”
童童再次說道。
戲子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所以,我教訓我的弟弟,也是我的自由,不對麼?”
“還是說,你的這套理論,隻針對特定的人?”
童童略微沉默,隨後輕輕向前一步,擋在傻子麵前:“如果...如果你想殺他的話...可以殺了我,不再殺他麼?”
“當然不可以。”
“我明明能兩個人都殺的,為什麼要留一個。”
“真是一個有趣的孩子。”
“如果再早上幾年,我一定把你訓練成一個聽話的殺人機器。”
“可惜...”
“如今的我,不需要了。”
戲子笑著搖了搖頭,再次看向傻子,笑盈盈說道:“所以,還不趕緊滾過來麼?”
說話間,戲子再次舉了舉手中的骨哨。
(手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