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定會是你!”
“你麵對著我,我隻要讓長劍穿透你的心臟...”
“而我隻傷肺部...”
“你...你輸了...”
喜神獰笑著,死死盯著蘇陽。
蘇陽同樣抬起頭,血紅的目光與其對視。
“所以,你...會殺了...我?”
“真是...期待啊...”
蘇陽緩緩開口,就這麼當著喜神的麵緩緩閉上雙眼,仿佛在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而他對麵的喜神笑容則是僵在臉上。
蘇陽給他的感覺太平靜了。
完全不像是將死之人。
‘他的心臟有沒有可能在右邊...’
‘他為何有恃無恐...’
‘他...他不怕死?’
‘不,不可能有人不怕死。’
‘所以他的底牌是什麼?’
這一刻,明明看似勝券在握的喜神卻變的恐慌起來。
蘇陽在剔骨的痛苦下已經無法行動了。
完全是憑借骨子裡的狠辣,出其不意的,用骨刺給了他最後一擊。
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優勢都在自己這邊。
但...
但偏偏...
偏偏蘇陽的表情,是這般平靜。
“我感受到了你的畏懼。”
“你在怕什麼?”
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蘇陽睜開雙眼,瘋癲的目光下閃過一抹難以抑製的暴戾。
“我不相信你毫無反抗能力了。”
喜神死死盯著蘇陽,開口說道。
蘇陽沉默。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殺了我...”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蘇陽淡淡說道。
聽到蘇陽的話,喜神徹底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猛的掙紮起來,想要逃離蘇陽身邊。
但蘇陽卻硬生生在剔骨的痛苦中,抬起另外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如同鐵鉗般,將其禁錮在原地。
“我...”
“有讓你動過麼?”
“賭局成立...”
“這一劍,必須要死人。”
蘇陽的聲音很冷,冷到喜神隻是聽,就覺得如墜冰窟。
尤其是蘇陽體表所散發出,那最純粹的惡,是他完全沒有感受過的。
哪怕他在心猿中不斷提純,再提純,最終所吸收的負麵情緒,和蘇陽比起來,也不值一提。
“噓...”
“讓我們來聆聽命運的抉擇。”
蘇陽輕聲說著。
眼看長劍距離蘇陽的後心越來越近,喜神的內心卻徹底被恐懼彌漫。
一定...一定是陷阱。
如果自己真的刺穿蘇陽後心,死的一定是自己。
蘇陽不可能選擇百分百死亡的賭局。
如果...
如果自己刺向蘇陽的右側呢?
會不會起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不...
或許蘇陽賭的就是自己會猶豫,會改變方向。
喜神的心中仿佛懸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這一刻,他多希望月老能夠在提點他兩句,給他前行的方向。
但自從蘇陽變成這個樣子後,月老就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徹底消失,一句話都沒有再說話。
一切,隻能看他自己的抉擇。
千鈞一發之際。
喜神咬牙。
猛然揮動手掌。
長劍在距離蘇陽後心隻剩下一厘米的時候驟然停下,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