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神像是同樣剛剛想到這點,無奈歎息一聲:“這仇,就過不去了麼?”
“這世界上,一切的恩怨,都是可以用利益擺平的。”
“大不了我開一個他難以拒絕的條件。”
喜神思索著,再次開口。
蘇陽微微搖頭:“應該是不行的...”
“真是不理解。”
“你之前那麼羞辱我,我不還是和你一笑泯恩仇了?”
喜神嘴裡嘟囔著。
“因為你打不過我。”
“你要是能打過我,就應該是大丈夫快意恩仇了。”
蘇陽淡淡說道,直指問題本質。
喜神啞口無言,最終隻是沉悶的跟隨在蘇陽身邊。
片刻過後,太白拄著拐杖從病房中走出,步伐虛弱,踉蹌,再搭配那年邁的容顏,讓人一眼望去,就忍不住同情。
“誰能想到,在天庭向來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太白...”
“有朝一日竟然會淪落為這樣的下場。”
“昊天如果知道自己的心腹被人如此屈辱,恐怕...會將你囚禁在深淵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畢竟你打的,可是昊天的臉。”
“不過仔細想想,還挺爽的。”
“太白...”
“大人物啊。”
雖然喜神平日裡在蘇陽麵前表現的十分克製,但終究還是已經被心猿汙染。
他不經意間所流露出的,全部是那種可以欺辱他人的暢快。
尤其是被欺負的,還是曾經高高在上,他惹不起的存在。
貪,嗔,癡...
種種心魔。
他走上的,卻似乎是一條仇富的道路。
仇視一切比他要強的存在,並努力報複回來。
“車夫!”
“見到本仙,為何不拜?”
喜神漂浮在馬車上空,看著剛剛坐在馬紮上的太白,淡淡說道。
太白微微蹙眉,看向喜神,一言不發。
“我乃天庭喜神!”
“拜一拜我,對你有好處的!”
“說不定就能讓你的殘軀重新完整。”
喜神依舊帶著淡淡的威嚴,俯視著太白,內心中的爽感在這一刻達到了某種巔峰。
“哼!”
“隻能站在淩霄殿門外的廢物。”
太白怔了怔,下意識脫口而出,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殺意。
尤其是那漠視的眼神,有那麼一刻讓喜神誤認為太白的記憶已經恢複。
他慌張的逃竄到蘇陽身後:“什麼情況,你不是說他...”
“他總是一驚一乍的。”
“封印不是特彆牢靠。”
蘇陽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舒服的倒在馬車上,伸了個懶腰:“這才是旅遊的正確方式啊!”
在被太白訓斥一次後,喜神再看太白,眼神中總有著些許畏懼,但還忍不住總往過湊,就像是狗仗人勢一樣。
“喂,老頭兒,你誇我兩句唄?”
“這樣,你誇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敬酒不吃吃罰酒!”
眼看太白從始至終都無視了自己,喜神惱羞成怒,一腳對著他腦袋踹去。
但下一秒,他的魂念穿透了太白的身體。
太白完好無損,他卻被晃了一下。
“差點忘了,魂念傷不了人。”
“特麼的!”
“你再瞪我?”
“信不信老子舍棄辛辛苦苦攢下來這點仙靈之力,捅你一刀先?”
喜神瞪大了眼睛,看著太白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