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結束了麼?”
男人好整以暇的說著,向前緩緩走動兩步。
黑袍無風自動,吹起一角。
“知道我為什麼明知道這搖椅對你十分重要,卻依舊沒有攔你麼?”
“如果我現在出手的話,你會認為,我麵對你,也沒有那麼自信,還需要偷襲,阻攔。”
“這樣就算一會兒我將你打的半死,受儘屈辱,你也會覺得,原來我們之間的差距並不是特彆明顯,隻要你努力,還有超越我的機會。”
“但其實,在我的眼中,你不過是一隻螻蟻。”
“你所做的一切,是那麼的可笑。”
男人冷笑兩聲,逐漸靠近蘇陽。
喜神依舊漂浮在蘇陽身後,麵容凝重,右手始終攥著,眼底帶著些許冷冽的光芒。
“你知道麼?”
“當一隻螻蟻,辛辛苦苦的籌備一切,自認為將自身提升到了極致,忙碌的解決著後顧之憂。”
“滿是自信,準備殊死一搏的時候,卻發現...”
“原來自己是那般的孱弱。”
“辛辛苦苦設計的陷阱啊,做出的準備啊,是那般的不堪一擊。”
“隻有到了這個時候,你才會真正的絕望,知道自己究竟是多麼的弱,多麼的可憐,無助。”
男人雖然在不斷的諷刺著蘇陽,但聲音從始至終卻都保持著平靜。
“記住,你的天賦,是我給你的。”
“包括你的心性,你的實力...”
“乃至於城隍廟...”
“我才是你的主人,為了培養你這顆棋子,我等待了上百年。”
“所以,不要覺得自己憑借這20年的努力,就可以反抗我,明白麼?”
“安安心心的做一把劍,打磨自己,有朝一日,像狗一樣,聽從尊上的命令,這才是你的歸宿。”
“跳梁小醜,終究隻是小醜。”
男人的話音結束,距離蘇陽,也已經不過隻剩下三米不到的距離。
那天仙境後期的恐怖壓迫感,不斷向蘇陽席卷。
“當然,或許你認為,你的底牌,是你的修為遠比其他人要更加精煉,凝實。”
“但彆忘了,城隍廟...”
“我送你的。”
說話間,男人緩緩抬起手掌。
喜神咬牙,向前一步:“曾經的地府,雖然行事張狂,但任誰見了,也會說上一句,地府的人,公正,坦蕩!”
“但如今...”
“你們地府,就是這樣處事的麼?”
“難道真的準備讓地府的榮光,就此毀於一旦?”
喜神的嗬斥聲在虛空中不斷回響。
但男人卻隻是冷笑一聲,撇了喜神一眼:“我說過,今日蘇陽不會死,但卻不包括你。”
“和死人,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喜神臉色陰晴不定。
就在他準備在說些什麼的時候,始終保持沉默的蘇陽卻緩緩抬頭,與黑袍男人對視,平靜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你距離我...”
“似乎隻剩下兩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