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火雲洞有一些秘密,到時或許可以在精衛嘴裡多套套話。”
“如果有機會聯合火雲洞...”
趙公道喃喃自語,再次陷入沉思。
“唔...”
“其實我覺得,你不需要和我說這些,每天總是算計這些東西,是會頭痛的。”
“我更喜歡做的,是坐在這搖椅上等死。”
“或者是殺死彆人。”
“大道理你去分析就好。”
說著,蘇陽伸了一個懶腰,下意識的想要太白將搖椅搬出來,但看著自己這一身的汙濁,最終又強行忍住,心情一下就變得差了起來。
“也對。”
“需要休息麼?”
趙公道輕輕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蘇陽一愣:“這麼急?”
“既然要搶,就把這搶字,發揮到極致!”
趙公道平靜說道。
“唔,不行!”
“現在不能直接走!”
蘇陽表情肅穆,認真搖了搖頭:“至少,我要先洗個澡!”
“好。”
趙公道輕輕點頭。
蘇陽瞬間起身,急不可耐的衝到房間裡。
直至蘇陽離去,趙公道才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推開了病房的門,看著始終坐在病床角落裡,一言不發的太白,緩緩坐在他的對麵。
“憤怒麼?”
趙公道十分直截了當,開口問道。
剛剛親眼見證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強大,太白有些不敢去看趙公道的目光,微微低著頭,一言不發。
“人都是會有情緒的。”
“你應該在憤怒之餘,還會委屈吧。”
“明明自己已經失憶了,卻依舊要遭受各種非人的對待。”
“心裡覺得,這些與我無關啊...”
“他為什麼這樣對我。”
“從而變得憤怒,暴戾,從而愈發抗拒。”
“但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趙公道的聲音微微停頓,並沒有展現出太多的敵意,就連看向太白的目光都是平靜的:“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買單。”
“你覺得,我這個說法,正確麼?”
太白緩緩抬起頭,嗤笑一聲:“我不是正在買單麼?”
“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和睦相處的可能性?”
"太過於執念,並不好。"
“就比如,從你剛剛蘇醒的那一刻,對蘇陽就抱有天然的戒備。”
“你有哪怕一秒鐘,想過和蘇陽和平共處嗎?”
“蘇陽其實從來都不是那種橫行霸道的人。”
“隻是有些時候,他不知道如何去與人溝通,腦回路奇怪些而已。”
趙公道的話語如春風般和煦。
“你要我怎麼和平共處?”
“用這殘廢的一條腿,還是一隻手?”
“再或者,是這孱弱的身體?”
太白的聲音顯得有些冰冷,緩緩開口。
趙公道微微搖頭:“你或許已經不認識我了,但我對你很熟悉。”
“當年,你就是讓我跪在你的腳邊,磕頭作揖...”
“我那時所受到的屈辱,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