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剛剛結束談話之際,昏迷中的蘇陽不知何時睜開雙眼,十分虛弱的倒在馬車上,顫顫巍巍舉手提問。
兩人目光下意識落去。
蘇陽看向精衛,表情是那般的凝重與嚴肅,仿佛這個問題對於他而言,是那般的重要。
“什麼問題。”
精衛茫然的看著蘇陽。
“你的性彆。”
蘇陽一字一頓。
精衛更加茫然:“這...很重要麼?”
“非常重要。”
“如果你說謊...”
“被我識破的那天,我會發瘋的。”
“你考慮一下。”
蘇陽輕聲開口。
精衛呆滯在原地,帶著幾分不可思議,顯然完全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執著於一個性彆的問題。
“女...”
最終,精衛還是有氣無力的緩緩開口。
蘇陽凝視著她:“你確定?”
“我發誓...”
“以我的靈魂起誓,如果在性彆上說謊,就讓我的靈魂原地消散...”
精衛無奈的豎起手指,緩緩開口。
蘇陽臉上這才露出燦爛的笑容:“我沒問題了,就是需要再暈一會,處理點事,你們聊。”
說完,蘇陽再次緊閉雙眼,一言不發。
“說暈就暈...”
“不過他為什麼如此在意我的性彆?”
精衛看著蘇陽,喃喃自語。
趙公道始終站在角落裡觀察著精衛的微表情,直至精衛說出這番話後,才悄悄鬆了口氣。
“我可以確定你是女人了。”
“因為你...”
“不懂男人...最惡心的是什麼。”
趙公道輕飄飄留下一句話,就這麼盤膝坐在了蘇陽身邊:“替我護法,我的傷有點重。”
“男人最惡心的是什麼?”
“喂?”
“你倒是告訴我啊!”
“你特麼是屬蘇陽的吧,說暈就暈!”
看著眼前的暈倒二人組,精衛咬牙切齒,最終又憤憤的來到太白麵前:“男人究竟最惡心什麼東西?”
太白淡淡抬起頭,渾濁的目光看著精衛,滿是皺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嗬嗬...”
伴隨著冷笑聲,太白再次低下頭,去擦拭著自己的拐杖,完全沒有和精衛聊下去的想法。
一時間,隻剩下精衛留在原地,暴跳如雷。
“你信不信...信不信我打你!”
精衛惡狠狠的開口。
太白就這麼當著精衛的麵,直視精衛,抬起手中的拐杖,在半空中揮舞一圈,最終落在自己的頭上。
一聲悶響,太白暈倒。
十分乾脆,利落。
“???”
“你們有病吧!!!”
精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暈倒的三人,風中淩亂。
如果說這些人不信任自己吧,偏偏又放心的暈倒在自己麵前。
但如果他們信任自己,卻又什麼都不和自己說。
有這麼折磨人的麼?
精衛咬牙切齒,對著空氣拳打腳踢,最終惡狠狠的盤坐在半空中,一副生悶氣的樣子,盯著下方三人,一言不發。
這場麵...
略微有些荒誕,但卻又充斥著彆樣的喜感。
當然,如果不去看趙公道那滿是鮮血的衣服,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