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音繞梁。
一道道異象不斷產生。
那斷裂的石壁中,更是有一道道金燦燦的鐵鏈穿梭而出,對準那幅壁畫,仿佛是真人一樣。
“和我...”
“應該沒關係吧...”
“莫搞我啊。”
“我就是路過。”
王秋生說話都帶著顫音了,更是鬼鬼祟祟的向角落靠去。
但說巧不巧的,一條鐵鏈竟然繞了一圈,沒有去束縛壁畫,反而將王秋生捆綁起來,吊在山腹之中。
而剩餘的鐵鏈則是宛如一條條利刃,插入石壁,看位置,剛好鎖定壁畫那‘人’的四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山腹逐漸恢複安靜。
隻有仙音依舊不斷。
王秋生在這鐵鏈的束縛下也逐漸變得有些渾渾噩噩起來。
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山腹內的仙靈之力突然變得特彆濃鬱。
最主要的是,那表現十分平靜的壁畫,在此刻劇烈掙紮。
就連王秋生自己,都聽到一聲聲十分清晰的鐘聲在虛空中不斷回響,刺激的他大腦都疼痛起來。
就仿佛,仙在召喚。
不僅是在召喚,而且就貼在你耳邊低語。
你想抗拒都不行。
“……”
“和我莫得關係啊...”
“放了我啊...”
王秋生還在絕望的哀嚎,聲音十分虛弱。
可惜,無人回應。
隻有那壁畫上的人仿佛徹底活過來了一樣,不斷地掙紮著,似是十分憤怒。
那一根根釘死在壁畫上的鎖鏈在此刻更是崩的筆直,隱約間可以看見道道裂痕。
似是有些無法壓製壁畫上那人,原本束縛王秋生的鎖鏈果斷選擇了放棄這個廢物,轉而圍攻壁畫。
猝不及防下,王秋生自半空跌落,重重摔在地上。
但他卻突然停止了哀嚎,強忍著巨疼,猛然翻身,向洞口的方向跑去。
隻不過剛剛走到洞口,就被無形的禁製給彈了回來。
王秋生踉蹌爬起,嘴角溢出鮮血,看向四周,內心充滿不安。
尤其是伴隨著壁畫的動作,王秋生感覺像是有一位恐怖的神明在悄然複蘇。
而鎖鏈的另一端,同樣有一位恐怖的存在抑製著他。
就像是...
拔河賽。
可悲的是,王秋生就像是那根繩子。
無論拔河的結果如何,他這根繩子,大概率都是要報廢的。
尤其是隨著天庭鐘聲的激蕩,王秋生的頭越來越痛。
已經處於隨時都要昏迷的邊緣。
他可以肯定。
隻要自己再在這山腹拖延下去,單單是兩方拉扯的餘威,都能給他震成粉末。
可如今的問題是...
他出不去...
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打破那層禁製。
就像是被儲存在玻璃箱中的小白鼠,最終等待他的命運隻能是任人宰割。
在恐怖的威壓下,王秋生逐漸失去力氣。
他筋疲力儘的倒在地上,絕望看著頭頂,視野都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而在他彌留的記憶中,壁畫上那個人,似乎憤怒的從石壁上...走了出來。
一道恐怖的光束直接掀翻了這座山,直通天際。
那一條條鎖鏈震顫著,瘋狂向那人湧去,拖拽著他,將其一點一點...
拽回石壁。
隻是隱約間,似乎有一道聲音在半空中回響。
“咦?”
“竟然被其他仙人借體過...”
“如此便方便了。”
“哈哈哈!”
豪邁的笑聲在回響。
而這,也是王秋生最後的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