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為了引來金蟬子,並殺了他?”
“至於這些賜福者...”
“完全就是附屬品?”
“我還是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蠢笨之人!”
“不,這已經不叫蠢了,而是喪心病狂!”
從天亮開始,趙公道的眉頭便始終蹙著,眼中滿是思索之色,不斷思考著敖烈的真實目的。
並將自己代入到敖烈的身份之中。
如果他是敖烈的話...
無論如何,也不至於走到如今這步才對。
徐徐圖之,才是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難道...”
“敖烈的智慧還在我之上?”
“或者是其中有我也不知道的信息?”
趙公道喃喃自語。
蘇陽站在他的旁邊,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一個蘋果。
由於氣溫問題,蘋果已經徹底凍硬。
但蘇陽卻沒有任何嫌棄,一口一口的啃著,學著趙公道的姿勢,同樣目視遠方。
“唔...”
“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是敖烈...”
“早在千年前,因為某件事,我被金蟬子坑了。”
“導致我被冰封,沉睡了千年。”
“這千年裡,我的腦海中,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複仇,這已經成為了我的執念。”
“所以,在脫困的第一時間,我就不惜一切的,要找到這個禿驢,和他魚死網破,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蘇陽隨口說道,並又啃了一口冰涼的蘋果。
“……”
“千年,還不夠讓他冷靜下來的麼?”
趙公道微微蹙眉,依然不太理解。
蘇陽好奇的打量著他:“你被鎮壓在北海之後,多久才想通,並冷靜下來的?”
“1598年!”
趙公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甚至年份都說的異常精準。
顯然,在北海的每一年,他都記憶猶新。
“嗯。”
“所以,他還在怨恨期,不是很正常?”
蘇陽聳了聳肩,淡淡說道。
趙公道怔住:“但這些賜福者,又是什麼情況?”
“不是很明顯麼?”
“找到金蟬子,最便捷的方法就是直接隔空喊話啊。”
“既然隔空喊話,自然就繞不過這些賜福者。”
“他總不能十分精準的傳音給金蟬子吧。”
蘇陽表情古怪的看著趙公道,解釋道。
趙公道身體一僵,嘴角微微抽搐:“他完全可以先布局一段時間,再一點一點透露隻有金蟬子懂的消息和線索出來,暗中釣魚啊。”
“你覺得...”
“一個暴怒之下,剛剛脫困的人,會想這麼多麼?”
“你的傷難道還沒有徹底痊愈?”
“不應該才對。”
蘇陽有些疑惑的說道,並再次搭住趙公道的脈搏:“傷已經好了啊...”
“怎麼腦子還沒有恢複?”
“難道是有延遲的麼?”
他輕聲囈語,看起來十分不解。
隻有趙公道,臉色漆黑如墨,看著蘇陽,一言不發。
“不要將人想的太聰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