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哭得哆嗦得啥話都說不出來。
她哥還算硬氣,立刻跳著腳反駁:“我妹——”
“啪!”全場寂靜。
汪老師手中的試卷袋重重扇在女生她哥半邊臉上,然後,試卷袋往後一遞,第二位監考,楊老師接力。
汪老師空出來的兩隻手鐵箍一樣鉗住了兄妹倆各一條胳膊,直接薅出教室。
冷燕秋忽然起身,風一樣追出去。
高俊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跟出去。
“彆耽誤考試,回去!”汪老師黑著臉嗬斥擋在身前的二人,“不要婦人之仁,敢闖進校園裡尋釁滋事,你不追究責任,學校也不會放過!”
您想多了吧?
“我隻帶了一支簽字筆。”
冷燕秋一臉認真陳述理由。
汪老師這才認真去看,那個社會青年一直捂著的另一隻手手心,血呼啦的位置,赫然露著一截非常熟悉模樣的,塑料簽字筆筆身。
這是搶學生的筆阻止考試?
“哎呦——”仿佛汪老師的眼神鋒利追加了社會青年的痛苦程度,他再次跳腳慘叫,臉上的汗珠子都被甩出來。
然後,那支筆就離開了他的手心,走廊裡的慘叫聲更大了,多少學生瑟瑟發抖呢,物理老師的教學成績有可能變成一場噩夢。
冷燕秋神色不虞,兩根手指拈著那支血呼啦的筆身,重複台詞:“我隻帶了一支簽字筆。”
高俊傑聲音顫顫悠悠九曲十八彎:“我,我借你,借你。”
他還直想乾嘔是腫麼回事?不看,不看地麵滴滴答答黏稠的血跡……
汪黑臉的黑臉上肌肉抽搐,嘴唇動了幾動,之前怎麼沒發現,學校裡還有這般狠人?
“先,去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