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邊上除了陵城跟泉城之外,其他城池都是小城池,並沒有什麼兵力,眼看人家就要收拾自己,而這些年自己跟著陵城發展,修了路,商人來往多,得了實惠,農業也好,反正是比跟著泉城好多了,於是安朔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打時,這些城池就主動投降了。
亂世,做不了打仗的人,就要學會去抱大腿。
如今蜀國,眼看陵城就要起來了。
而陵城,泉城,加上烏塔子,陵城占去了蜀國的半壁江山。
而蜀國朝廷無可奈何。
就是他們現在占有的這半壁江山,也還在混戰,根本無暇顧及這邊。
孔祥東作為這次隱士裡麵最大的人,來找來這裡的其他七個隱士說話。
他從來這裡開始,就一直在不斷地外出,每回出門,都要帶一些東西回來,沒幾天帶來的銀子就沒了,好在他在附近有親戚,離這裡不遠,讓人快馬加鞭送過幾次銀子。
八個人來這裡都有一段日子,該了解的都了解,對方的態度他們也能知曉,就一個字:你們想搶東西嗎?該給你們看的我隨意你們搶,但是我不給你們看的想要?那就打。
除非舉國攻擊,否則誰敢去搶折蒼的東西?
上次刺客她臨水而戰,又表演了一招殺敵,將此刻崔鴻一箭擊殺,說一句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而且她那些本事——說是他們祖先的,實在是太沒臉了,至少他沒有聽說哪個隱士是練武的。
而且什麼造紙,煉鐵,木匠等,之前都被他們視為雕蟲小技,並不十分重視,他們能來這裡,除了想占便宜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他們想要看看,以商治國的陵城,到底是怎麼發展起來的。
這一看,他們就走不動道了。
孔祥東:“咱們來這裡已經一月有餘,想來諸位寫信回去,也有許久,你們主家那邊如何看,老朽並不知道,但是在老朽看來,陵城三年能發展到如今這般,一月的時間,卻是不夠去探查的,我怕是在這裡要常住了,已然寫了信回去,不知道諸位是怎麼想的?”
其他七個人麵麵相覷,有三個要走。
“家裡還有人等著,來的時候也沒說一定要拿到手——而且咱們在這裡學到的東西也挺多,至少,我就知道我家的祖傳下來的戰械已經過時了——是這麼說吧?過時?最近才學到的詞。”
說話是個中年人,笑著道:“他們的戰械並沒有瞞著人,就如折蒼所說,她學到的一切可不是我們這些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所能比的,我剛開始不服氣,後來去了她的木匠班,發現我家引以為傲的木械和秘密,在他們那裡是公開的……以及——我發現那些隻是基礎的東西。”
這個打擊不可謂不深,好在隱士並不以這些為生,他們能出世,便是要在國政上麵有一番大作為的,隻意味深長的道:“如此,他們的治國之道咱們看不懂,明晃晃的擺在這裡也學不來,還不如回去得了。”
然後看向孔祥東,“我聽聞你們魏國的皇子魏霽雖然離開了陵城,但是皇子白一直在,你不去拜訪?”
孔祥東:“……”
不,並不想。
說起陶白……也就是魏白他就頭疼,因為自從知道他是效忠魏國的之後,便一直讓他給銀子救濟。
孔祥東自己的銀子還是借的,每每看見他登門就心裡痛。
中年男人就哈哈大笑,第二日三個要走的人離開,而其他留下來的四個人卻打算租個宅子。
客棧實在是太貴了!才過了一個年,又漲價了!居陵城不易,想要過的好一點,實屬太難了。
除了孔祥東,其他三個人都很年輕。
最年輕的叫薑曄,不同於孔祥東對於重農抑商以及律法的遵從,薑家主張的以和為貴,順其自然。
還有兩個叫翟瀚引,裘文柏,年紀都在二十多,翟家喜歡研究“禮”,喜歡辯論,裘家提倡仁政治國,嚴苛律法不能長盛不衰。
反正,無論他們主張什麼樣的國政,學得如何的道理,他們都覺得陵城有他們要探尋的東西。
於是四個人租了一座大宅子,有隱士的排場,又因為合租節省了房租,簡直一舉兩得。
折蒼百忙之中聽聞了這件事清,不過她沒有在意,而是準備開窯。
沒錯,她如今已經解鎖了新的匠人行業:陶瓷。
之前她憑著記憶燒過幾窯,也傳授出去了,但是並不完善,這次在工匠係統空間裡麵學到的燒陶瓷技術才算是妙。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試試了。
微生舟抱著自己的石鍋跟在後麵,山山身上還馱著一塊肉乾——這是他最喜歡吃的零食。
沒錯,不是它,是他。
折蒼:“……你什麼時候跟山山混熟到如此地步了?還能讓它給你馱肉?”
微生舟:“……”
哼!
他抱怨道:“你多忙,帶著它去山裡尋食的可是我。”
折蒼十分慚愧,“多謝你了。”
微生舟踩著小步子頓時有些嘚瑟,“不用,它跟我好,一般人還帶不動它。”
他還挺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