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司詡極具威嚴的低語還在繼續,雙眼還緊緊地盯著江棠的眼睛,似乎這樣能控製住她的心神。
“到底發生了什麼,跟我說說吧。”
江棠的牙關都忍不住輕顫起來,但是這些年鍛煉的心誌讓她還是想挑戰一下極限,抿了抿嘴小聲搪塞。
“真的沒什麼……”
晉司詡把江棠的下巴托得更高了些,仔細地確認著她的每個微表情。
“是嗎?”
近距離的注視下,江棠的每個想法似乎都展露無餘,這種毫無隱私的感覺讓她很是抗拒。
不知哪裡生出的勇氣,江棠猛地掙脫了晉司詡的控製,也開始有了怒氣。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晉先生,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要把我的私生活事無巨細地給您彙報的地步吧?”
發泄完不快,腎上激素耗儘的江棠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害怕,飛快地瞟了一眼晉司詡的表情。
就這一眼卻讓她忍不住多確認了幾次,她竟然在晉司詡臉上看見了笑意?
認識到這一事實,江棠一陣莫名的心慌,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識時務者為俊傑,江棠覺得這個情況太過詭異,先認個慫或許會有改善,於是一邊後退一邊僵硬地找補。
“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一定的空間。”
隻是還沒走幾步江棠就退至了牆角,更令她心悸的是晉司詡意義不明地笑了,還朝著她越走越近。
“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
晉司詡背著光,江棠隻看得清他線條流暢的下頜,模糊的視角讓她更加緊張,緊緊地貼住牆麵。
晉司詡的聲音從江棠的頭頂傳來,聲線似乎能與共振,輕易就擾亂了江棠的思緒。
“還是說,你需要一場正式的表白。”
江棠眼睛驀地瞪大,本來完美的比例因為眼睛變大而可愛起來,活像一隻受驚的小貓。
“等一下——”
她等不及打斷晉司詡的話,生怕他繼續說下去會徹底顛覆她的信念和心態。
“等一下,晉先生,我們不能把工作和生活混為一談,我們,我們……”
江棠說不下去了,全身的溫度都高得令她難以組織出通順的語言,隻能寄希望於晉司詡自己知難而退。
晉司詡低著頭看已經張皇失措的江棠,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輕易就能將她圈入懷裡,不過他忍下了這個念頭,而是循循善誘般哄著她開口。
“工作?是指資助你媽媽還有京舞的事嗎?”
江棠紅著臉眼神飄忽,隻不住地點頭。
晉司詡的輕笑落在江棠的頭頂,讓她不由得覺得頭皮發麻,卻躲無可躲。
“那如果,我一開始就彆有目的呢?”
江棠的感官對周遭事物和環境作出的敏銳反應似乎很能取悅晉司詡,她現在滿臉通紅,耳尖隨著他的聲音而微動的樣子在他眼裡就無異於一隻露出肚子求摸的小貓。
因此,他很是想再探尋江棠有趣的反應,繼續輕輕地用話吹拂江棠不存在的貓耳朵。
“你的每一場演出,每一次比賽,我都有看過。其實,我比你想象得更早,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