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一邊調整著心態,一邊練習著節目,很快就過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她心情順暢,作息規律,整個人狀態都出奇的好,隻換上衣服就已經光彩照人,令人矚目。
引得造型師都不住地誇讚,一旁的徐之皎也忍不住打趣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呀,你這是碰上什麼好事了?”
江棠半是心虛半是羞赧避開徐之皎的眼神,小聲地否認。
“沒有,老師。”
徐之皎頭也不抬地繼續盯著手機,嘴上繼續不饒人地打諢。
“還說沒有,那你彩排完還要借演出廳乾什麼?”
江棠臉紅得像隻熟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事,偏她還嘴硬著。
“我想再多排練一會,熟悉一下舞台。”
這麼蹩腳的理由聽得徐之皎忍不住皺眉,毫不留情地拆穿。
“得了吧,你都排練過多少遍了。”
江棠還想解釋,徐之皎卻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
“行了,不管你要做什麼,彆受傷就行。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不給江棠開口的機會,徐之皎就隻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習慣了老師的率性隨意,江棠聳聳肩就繼續進行了妝造。
彩排已經預演了許多次,這一次不過是多加了在實地的踩點和完整的流程。這對江棠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做完了準備以後就在後台安靜地候場。
她腦子裡裝著一會的舞台和今晚的事,完全沒注意到有人不懷好意地靠近。
直到那尖細的嗓子響起,江棠才看見眼前的人。舞台妝太濃,她辨認了好一會才認出來是陳容容。
對於她,江棠沒什麼好印象,隻冷冷地看了回去。
“唉,關係戶就是有本事,女主角被換了還能上獨舞。”
麵對江棠的眼神,陳容容還挑釁般地挑了挑眉。
江棠覺得無聊,這些天來和晉司詡的相處讓她學得從容了許多,於是不鹹不淡地回問。
“你怎麼不跳獨舞,是因為不想嗎?”
“我忘了,你的女主角是因為我不在了才替補的,不跳獨舞應該是沒能力吧。”
候場的人很多,江棠的聲音剛好能傳到各個角落,許多本來不知道詳情的人立馬小聲的討論起來。
“我就說嘛,向來女主角都是江棠擔任的,怎麼這次會突然換了人。”
“是啊,就算換也不應該輪到陳容容吧。”
陳容容立馬變得臉紅耳赤,指著旁人大喊。
“你們胡說什麼?”
江棠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領口,淡淡道。
“說一些人儘皆知的事。”
陳容容原本打算來奚落江棠一番,卻不料自己反倒碰了一鼻子灰,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眼神中透露出惡狠狠的寒意,壓下聲音咬牙切齒道。
“你給我等著。”
江棠都有些無語了,微抬起頭對上她的眼神,語氣無奈。
“你都知道我是關係戶了,還想著做一些胳膊擰大腿的傻事嗎?”
此話一出,陳容容眼中的怒火,如被寒風吹滅的燭火,瞬間消散無蹤。她帶著滿心的不甘和憤怒,默默地轉身離去。
江棠微微搖了搖頭,心中不禁感歎,那些惡意的流言蜚語,最終總會反噬到那些散播它們的人身上。
這段插曲過後,彩排進行得很順利,江棠很快完成了自己的節目,看著晉司詡發來的信息迅速地換上另一身衣服。
等晉司詡到達演出廳的時候,廳裡已經空無一人,他笑著落座在最中間,心中卻悄然湧起一股自己未曾察覺的期待。
他眼神落在舞台正中間,一束柔和的燈光也驟然亮起,宛如月光般傾灑在舞台中央。
在燈光和目光的映照下,江棠的身影逐漸顯現。她身著一襲白裙,長發高高挽起,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
她沒有向晉司詡投去一眼,而是任由旋律引導,開始了她的舞蹈。
晉司詡看過江棠的很多次舞蹈,可沒有哪一次是這樣完全抓住他心弦,帶領了他思緒的。
他的眼神完全被她所吸引,隨著她的裙擺展開而飄散,隨著她軟下的腰肢而柔和,隨著她皓腕的移動而遊移,而她每次因為轉頭而擦過他的眼神,都能讓他精神為之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