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麵對晉司詡不自覺地就沒了底氣,移開目光小聲嘟囔道。
“我又沒答應你。”
晉司詡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攥著她的手不自覺收緊。
“你說什麼?”
手腕傳來的痛意讓江棠下意識反抗,聲音也大了起來。
“我說我又沒答應過你,是你自己要等的。”
晉司詡這回是真的氣懵了,不敢相信會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強硬地拉著自己靠近。
江棠抵抗不過,心下惱怒,又看見舞團裡的女孩子們三三兩兩的往這邊過來,心裡更是著急。
回想起之前的經曆,她實在不想失去這友善的氛圍,於是聲音也放軟了些。
“不要在這裡。”
晉司詡正在氣頭上,見江棠左顧右盼完全不上心的模樣更是上了火,直接上手將她橫抱起來。
突然的失重讓江棠忍不住叫出聲,一想到吸引了更多目光和日後的流言,她不由得氣極上手捶了捶晉司詡。
“你乾嘛!放我下來!”
江棠的拳頭砸在晉司詡的緊繃的胸口不僅毫無作用,卻惹得晉司詡眼神更暗了些。
不顧江棠的掙紮,晉司詡強製地把江棠丟進了車裡,並反手鎖了車門。
江棠還沒有清楚意識到此刻的情況,而是對旁人的眼光擔憂不已,著急地對著晉司詡控訴。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明天又會傳出什麼消息?”
晉司詡沉著臉靠近,近到兩人之間幾乎沒有距離,他伸出手卡住江棠的臉,眼神中滿是強勢。
“什麼消息,大不了就再換一批人。”
江棠的內心仿佛被這句話觸動了最深處的某根弦,她的某種固有認知在瞬間崩塌,如同古老的石碑在風雨中轟然倒塌。
這一刹那,她仿佛才真正看清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也仿佛在這一刻,她才真正認識了晉司詡這個人。
江棠的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目光如冰,然而眼中的淚水卻如斷線的珍珠無聲地滑落,順著臉頰砸在晉司詡的手心,激起一圈圈漣漪。
晉司詡不自覺皺了眉頭,凝視著她。
“你哭什麼?”
江棠趁他分神坐了起來,與他拉開距離,語氣冷淡。
“你何必折騰彆人,這樣隨意的京舞不是我想要的,我走就是了。”
“沒有你的京舞也不是我想要的。”
晉司詡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這種果斷讓江棠的內心再次掀起了波瀾。
語言的誘惑和現實的差距讓她搖擺不定,可徐之皎字字泣血的哭訴還縈繞在耳邊。
她環抱著雙臂,緩緩向後退縮,如同被寒風侵襲的孤鴻,緊緊依偎在車門旁。她不斷地搖頭,表情迷茫又失落。
“不,求你了,放過我吧。”
晉司詡目睹她猶如風中搖曳的琉璃,脆弱得仿佛一觸即碎,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心酸。
他緩緩地、謹慎地朝她靠近,每一步都如同在走鋼絲,生怕自己的舉動會給她帶來一絲一毫的傷害。
“是有人給你說了什麼嗎?”
江棠扭過頭去不與他對視,心中卻更加證實了徐之皎的話,咬著唇不肯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