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內心深處明明湧動春水潺潺的歡愉,卻無法將這份喜悅展露出來,隻和晉司詡默契地守著這份情愫秘而不宣。
總之在她迷迷糊糊地接受了晉司詡的陪伴後,她的巡演之路如同順水推舟,出乎意料地順暢起來。
不僅在第一場演出就收獲了雷鳴的歡呼,之後的幾場演出的上座率也越發爆滿,甚至她的社交平台也多了很多粉絲,在評論和私信底下給她鼓勵。
麵對這樣的狀況,江棠首先懷疑到了晉司詡的身上,她不客氣地戳著他問。
“這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晉司詡麵對她的質問,神色依舊平靜如水,他微微挑起眉梢,碩大的掌心把江棠的手指包裹住。
“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江棠的臉龐和指尖同時泛起淡淡的熱度,她微微側過臉,巧妙地避開了他探尋的目光,選擇不回答他的問題。
不過在這件事上,她選擇相信自己,她值得觀眾的喜愛和肯定。隨著關注和名氣的滋養,江棠對自己的認知越發清晰,對待晉司詡的感情也有了重新的考量。
巡演過程中,晉司詡的如影隨形陪伴悄無聲息地改變了她的心境。並非隻因她個人的因素,而是逃離了流言蜚語和外界紛擾的這些日子裡,一心一意陪伴著江棠、專注於江棠的晉司詡也逐漸讓她改觀。
江棠能漸漸感受到自己內心的防線在慢慢瓦解,那份原本堅固的防備,在晉司詡的溫柔陪伴下,如冰雪消融。她不再抗拒,不再逃避,而是開始慢慢地、真心地接受他的存在。
她發現,其實脫去了重重身份的晉司詡也不過是大她七歲的普通人,會替她挑去不愛吃的配菜,會在她打瞌睡時溫柔地托住她的臉,會說不好笑的冷笑話。
江棠正坐在排練室準備給足踝做康複,想起晉司詡一本正經說的冷笑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聲劃過靜謐的黃昏,給門口的晉司詡心上也劃了個小口,他抱臂倚在門邊,有些好奇地問。
“想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江棠聽見他的話聲音笑意更甚,欲蓋彌彰地將頭垂得更低。
“沒什麼。”
晉司詡習慣了她奇奇怪怪的笑點,搖了搖頭沒繼續追問,眼神落在江棠手裡的筋膜刀上。
“你怎麼自己來,隊醫呢?”
江棠猶豫了許久,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角度下手。聽到他的問題,不禁歎了口氣。
“請假了。”
晉司詡聞言走近,取過她手裡的筋膜刀。
“我幫你。”
江棠眉心一跳,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小腿,謹慎道。
“你會嗎?”
晉司詡輕描淡寫地挽起袖子,露出線條分明的肌肉,坦然自若地陳述著。
“你以為我平時每天和隊醫在旁邊就是乾坐著嗎?”
見他如此堅持,江棠也不再忸怩,雙手向後撐住,蛾眉輕揚,似笑非笑地戲謔道。
“哦,怎麼好勞煩晉總?”
聽到江棠狡黠的語氣,晉司詡很想上手捏一下她的臉,看看她的臉皮是不是比嘴還硬,可他隻是用眼神示意她做好準備。
“既然是在追求你,效效力總是應該的。”
江棠沒有說什麼,隻是上揚的嘴角出賣了她此時愉悅的心情。
晉司詡見她安靜下來,手中的筋膜刀對準了她僵硬的肌肉,順著一個方向平均地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