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皮肚切塊,裝袋子裡放好能吃很久。要吃的時候抓點出來,切小塊,用水泡發到皮肚變得軟彈即可,就能倒料開始煮。
炒皮肚是先倒菜蔬後放皮肚,可做皮肚麵是,要先熬骨湯,再撒點調料,湯再冒泡時下皮肚,再下麵。
這樣一碗皮肚麵,湯汁濃黃,皮肚小塊而飽滿,麵條盤旋臥在湯底,叫燭光一照,又聞著味,饞蟲頓時上來。
盛潯將麵端過來,遞給她一雙筷子,“慢點吃,皮肚吃太快會燙。”
“好,”阿夏點頭,夾起一塊皮肚,呼呼吹氣,再送到嘴邊咬一口。皮肚泡軟後,從脆變得飽滿,整塊都浸滿骨湯,十分吸味。
單炒皮肚,她都能吃下不少,更彆提是跟麵一道煮,阿夏吸溜一口麵,又嚼塊皮肚,不過麵太多,她確實吃不完。
再吃就得吐了,她看向盛潯,大眼睛盯著他,“這麵我吃不完了,你要不,”
她本來想說要不喂給雞鴨,不過盛潯二話沒說,把她這碗端過來,三兩口就把剩下的麵給吃完,又順帶喝完了湯。
在阿夏的目瞪口呆下,他做的順手極了,碗拿去洗完後,坐回到桌子上來。
“我能回去了嗎?”
她歪著頭問,現在真的屬實是挺晚了。
盛潯沉默,他今天晚上就很不想讓阿夏回去,總想跟她多待一會兒。
所以他說:“在我屋子前能看見夜景,你要去瞧瞧嗎?”
“不去,”阿夏拒絕得很乾脆。
盛潯也沒著急,他的手從桌子上伸過來,拉住阿夏的手,一根根捏著她的手,聲音很低,“可我真的很想你跟我去瞧瞧,我每晚睡不著時,都會站在露台上,在那裡看許久。”
他說:“就看一會兒,看完就送你回去。”
阿夏發現今晚的盛潯真的很纏人,她歎口氣,“那等會兒盛姨他們發現了怎麼辦?”
“絕對不會,我爹娘搬到三樓那邊住了,”盛潯聽到她鬆口後,不等她反應過來,拉著人往樓梯上走。
阿夏又不敢大聲說話,她就低低地道:“我還沒答應你說要上來看呢。”
“我當你答應了,”盛潯現在耍起了無賴,他牽著阿夏從回廊上腳步放輕走到他屋子前,打開門進去先點燈。
進到屋子裡時,阿夏方才那上提的心才稍微回落,她也有閒心打量起盛潯的屋子來,哪怕在不甚明亮的光照下,還是能感覺到很乾淨。
東西不多,一張大床,幾個櫃子,空蕩蕩得可憐,不像阿夏屋子裡東西多而雜,所以她是很驚訝的,“你東西真少。”
“缺一個人添置,”盛潯在旁邊點蠟燭,順嘴回她。
阿夏懶得搭理他,打開一側的門出去,外頭的露台特彆寬敞,得走好幾步路才能挨到邊。
等她站到上麵眺望遠方時,才知道盛潯說的夜景是什麼,他家本來地勢就高,屋子也是往高了建,前麵那屋子都要矮上一截。
從這裡看時,遠處是點點星火散落其間,明月高懸,天上的雲翻卷,不遠處還有人家在繅絲,隻要靜心,就能聽見不同的聲響。
她看得入神時,盛潯慢慢踱步走到她身後,伸長手搭在石欄邊上,把她整個人罩在懷裡。
頭靠在她的肩上,一隻手抬起遙指遠處,他低啞地道:“我每次睡不著,就站在這裡,看那個方向。”
阿夏順著他指的望去,那個方向是她家。
“然後你就能睡著了?”
她總在關鍵時候不解風情。
盛潯挨在她肩上笑了聲,“並沒有。”
他頭發無意識地蹭著阿夏的耳朵,惹得阿夏忍不住側頭,很認真地道:“盛潯,時隔今日我才發現,應當給你改個名字。”
“改什麼?”
“改名叫盛大狗算了,”阿夏說完撲哧笑了出來,“你真的有些地方跟小圓子一樣。”
“那要是真的當一條狗的話,”盛潯微微側臉,靠近她耳邊說:“我也隻當你一個人的。”
他笑,“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明明盛潯擁著她時,都不至於讓她如此失措。可就是這樣一句話,反倒叫阿夏臉又泛起一陣紅意。
她有點結巴,“誰,誰叫你當狗了。”
“我自己要當的。”
阿夏扭頭看他,又回頭去看遠處的景色,隻不過嘴角卻稍稍提起一些。
她在看夜景,而盛潯在看她,此時無人能看見此景,隻有明月靜靜照著這一方天地。
作者有話說:
皮肚麵參考南京皮肚麵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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