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殷殷握住了她的手,微笑道:“聞嬰妹妹。”
“……”
“你有洋娃娃嗎?”
劉聞嬰沒有回答,殷殷想了想,從自己書包裡摸出了一個舊舊的小熊娃娃,送給她。
“不要。”
“拿著吧。”
“我們可以一起辦家家酒。”
“無聊。”
劉聞嬰沒有接,仍舊摸出了數獨本,在格子裡填寫著數字。
殷殷將小腦袋湊了過來:“妹妹,你在畫什麼呢?”
劉聞嬰仍舊沒有理她,眉頭皺了起來,似乎遇到了問題,正在竭力思索著。
殷殷看著她筆尖落空的位置,說道:“我知道該怎麼畫。”
劉聞嬰這才稍稍有了點興趣,望向她:“你知道?”
殷殷接過了本子,在她剛剛猶豫未曾落筆的空格處,寫了個“5”,然後用線條勾勒了其他數字。
很快,一直活靈活現的小狗卡通圖案就出現在了數獨本上。
“這樣,就變成了一隻小狗狗哦。”殷殷笑著將本子遞給了她:“可愛吧。”
劉聞嬰:……
謝聞聲和陶子在市醫院的手術室門外,焦急地等待著。
四十分鐘後,“手術中”的紅燈總算熄滅了,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
兩人連忙圍上去,擔憂地詢問:“醫生,她沒事吧?”
“沒事,手術很順利。”醫生摘下了手套,掃了掃眼前兩位年輕的男人:“你們…誰是孩子父親?”
謝聞聲和陶子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指向了對方。
醫生:……
謝聞聲本來就是陪陶子來的,見這小子居然指他,立馬抬腿踹了他一腳。
醫生無奈道:“那我給你們說一下護理的注意事項,你們好好聽一聽。”
“哦!”
兩個年輕的男人立馬嚴肅以待,聽著醫生給他們絮絮叨叨說著這幾天的注意事項——
“兩周內,需要臥床休息,多吃點有營養的食物,雞蛋、牛奶、牛肉之類的…洗澡的話,要洗淋浴。還有最重要的一點,30天之內絕對不能有x生活,知道了嗎?”
謝聞聲和陶子懵懵地同時點頭,收到醫生怪異的目光,立馬反應過來,又連忙搖頭:“不是…我們和她不熟,孩子不是我們的…”
醫生每天都會遇到很多這樣的事,所以根本不在意少年們的解釋,隻擺了擺手:“我給你們開個護理的方子,你們誰去付費拿藥?”
“我我我我去。”
“還是我去吧!”
倆人都不好意思回病房麵對林璐莎,爭著要去拿藥。
最後陶子還是把謝聞聲推進了病房,自己則借口去拿藥、溜之大吉了。
謝聞聲在充溢著酒精和藥味兒的病房裡坐了約莫一個小時,林璐莎總算醒了過來,虛弱地望向了謝聞聲:“是…是你。”
謝聞聲尷尬地拿起桌上的蘋果削了起來:“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喝點熱水?”
林璐莎怔怔地望著天花板,眼角有淚珠無聲無息地滑落。
謝聞聲見她掉眼淚,有點手足無措:“你…你是不是哪裡疼,我去叫醫生。”
“沒有。”林璐莎嗓音沙啞:“我在想,你們一定都在笑話我,笑話我當初的選擇。”
謝聞聲鬆了口氣,繼續削蘋果:“沒有,你想多了,陶子很擔心你,接到電話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老板娘也叮囑了一定要把你平平安安帶回去,沒人看你笑話。”
“我知道他隻是玩玩,根本不會和我結婚。”林璐莎擦掉了眼角的淚花,固執地說:“但我還是來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來。”
謝聞聲眼神單純清澈:“你這麼愛他啊?”
“愛?”林璐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望向了謝聞聲:“謝頭牌,要是我說,其實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你這麼帥,我從見你第一麵就一見鐘情了,你信不信。”
謝聞聲差點讓刀子削到手,抬起頭,驚懼大喊:“你…你彆亂攀扯啊!我我我…我跟你不熟!”
“我隻是想告訴你,這年頭,對於女人而言,愛是最不重要的一件事,我喜歡的是一個人,但我最終的婚姻,卻會選擇另一個人。”
謝聞聲十臉懵逼,搖了搖頭:“不懂。”
“你當然不懂,男人又怎麼會懂。這社會對女人沒那麼友好,靠我自己,什麼時候能混出頭過上我想要的生活,還不如趁著自己年輕賭一把,賭贏了,我就能坐上寶馬、住進彆墅。”
“那賭輸了怎麼辦?”
“賭輸了…”林璐莎蒼涼一笑:“就是我現在這樣咯。”
謝聞聲沉默了幾秒,卻又問道:“不是所有女人都這樣,比如劉穗花,比如殷流蘇,她們就不會這樣。”
“那是沒機會。”林璐莎篤定地說:“她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年紀了。”
謝聞聲辯解道:“老板娘雖然年齡大,但是在我心裡,她……”
他頓了頓,又覺得沒必要和這女人扯這些。
這些都是他藏在心裡最珍貴的感受,不足為外人道。
“這次你跟我們回去嗎?”他又問林璐莎:“y-sui生意還不錯,需要一個首席化妝師,我們都覺得你可以。”
“手術費都是老板娘出的,我有拒絕的理由嗎?”
“這倒是沒有。”謝聞聲想了想,又道:“不過你要真不想留下來,她也不會勉強你。”
林璐莎抿了抿唇,沉默了。
“也許你可以自己努力試試看。”謝聞聲咬了口蘋果,對她說道:“用更有尊嚴的方式,坐寶馬、住彆墅。”
林璐莎望向他手裡的蘋果:“那不是給我的嗎?”
“想什麼,自己削。”謝聞聲將蘋果扔給她,轉身走出了病房。
他從不給第二個女人削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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