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聽話地低了頭。
“還有那個毛茸茸的雪地靴。”
“我以後再也不用了。”劉聞嬰微笑道：“以後我是男孩子，你也可以變回女孩子了，以後換我…”
他照常坐在了自己的書桌邊，迎上了殷殷目瞪口呆的表情，淡淡道：“怎麼了？”
“雖然發帶暫時用不上，不過你有條裙子我很喜歡。”殷殷望著他，可憐兮兮地說：“帶蕾絲邊的那條公主裙。”
媽媽低頭望向他：“囡囡，你怎麼了…”
劉聞嬰媽媽捂住了嘴，困惑地看著麵前容顏清雋秀氣的少年：“你…你不是我的囡囡。”
“你…你你你怎麼…”
果然，第二天，劉聞嬰恢複了男孩子的模樣。
陽光透過窗戶招進來，小蝴蝶撲閃著翅膀，發著亮瑩瑩的光。
當他背著單肩包、手揣兜走進教室的時候，全班同學都看呆了！
越看…越生氣。
劉聞嬰的冰山作風一如既往，不怎麼搭理她們。
殷殷以前就特彆羨慕劉聞嬰每天頭上的小飾品不重樣，卻沒想到，他竟然將這些小飾品全都送給了她。
劉聞嬰捋了捋她額前的短發，將蝴蝶夾子彆在劉海前。
殷殷走了十幾米，回頭望了劉聞嬰，劉聞嬰也在看她。
劉聞嬰卻頓住腳，死死咬著牙，似乎有話要說。
他從中挑了一枚最閃耀的蝴蝶小夾子，輕聲對她道：“低頭。”
當然也不隻是殷殷，班上好些個女生都借著各種諸如撿筆、借橡皮的契機，回頭偷看劉聞嬰。
包括莫梓瑩，都忍不住一而再地回頭望他。
雖然y-sui的姐姐們很捧場，但殷殷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真是醜死了。
下課後，有不少可愛的小女生來劉聞嬰的座位邊，熱情主動地跟他打招呼認識。
“你怎麼不說話。”
一身運動係男裝的劉聞嬰，直接將班級裡公認最英俊的男孩子都比了下去！
……
劉聞嬰淡笑了一下，從書包裡摸出了一個文具盒打開，裡麵有花花綠綠好些漂亮的小夾子，都是他以前用過的，但現在用不上了。
他將裝滿了小夾子的文具盒遞到殷殷桌上：“都給你。”
“以後沒人敢笑話你了。”
媽媽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眼底有淚花湧現，不知是對女兒的悲傷，還是對兒子的愧疚…又或許兩者都有。
殷流蘇走了過來，牽起了殷殷的手，笑著說：“小帥哥，回家咯。”
這麼帥！
“唔…”殷殷摩挲著文具盒裡的小夾子和精美的發帶發繩，煩惱地皺起了眉頭：“可是要等好久好久，我的頭發才會變長呢，這些我都暫時用不上。”
殷殷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我不是囡囡。”
“給你就是了。”
“我不是，媽媽，你不止姐姐一個孩子，你還有我啊。難道我不值得讓您堅強地麵對以後的人生之路嗎，你知道我不可能永遠扮成姐姐的樣子。”
“哇！”殷殷一把抱住了劉聞嬰：“你真好！”
殷殷摸了摸自己的短發，忽然感覺到一陣失落。
殷殷莫名感覺到窘迫：“我說什麼嘛。”
她有預感，今天以後，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保護你”三個字，他在喉嚨裡卡了很久，終究沒好意思說出來。
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好像不配和他講話了。
她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劉聞嬰。
“……”
媽媽牽著他的手忽然鬆開了：“囡囡，你在說什麼啊？”
這張英俊又漂亮、扮成女生都毫無違和感的臉龐……現在恢複了男孩子的模樣，真的把全校的男孩都比了下去啊！
“我是我自己！”劉聞嬰望向了她：“媽媽，三年了，我扮了三年姐姐，我現在不想讓我最好的朋友跟我一起被嘲笑。”
她受寵若驚地問：“全都給我嗎！你不要了嗎？”
整個早讀課，殷殷都在盯著劉聞嬰看。
劉聞嬰看著她難過的神情，心裡很不是滋味，安慰道：“總有一天會用上。”
劉聞嬰注意到身邊一貫嘰嘰喳喳如小麻雀般的殷殷，今天忽然沉默噤聲了。
“不知道，以前你有說不完的話。”
劉聞嬰淡笑了一下，兀自翻開了奧數本：“傻瓜。”
他剪了短發，而且短成了刺茬一樣的小平頭，臉龐輪廓鋒利，五官輪廓很有攻擊性。
她悶悶地撇了撇嘴：“現在你變成了大帥哥，留我一個人在這裡當醜八怪被人笑話，我不配當你的好朋友了。”
“都給你！”
她扮成男生，一點都不好看。
“聞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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