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
“啊!”
見靳白澤忽然加速,殷殷也趕緊加速往前滑,隻顧著要避開他,心慌意亂間便亂了節奏,眼看著要摔跤了,靳白澤猛地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
倆人旋轉了幾圈之後,總算是穩住了身形。
殷殷驚魂未定,瞪大了眼睛,感受著被少年抱在懷裡的緊縛感,心臟砰砰砰地狂跳著。
靳白澤看著懷裡的少女雪白的肌膚,細密烏黑的睫毛輕輕顫栗著,他抑製不住心裡的衝動,低頭想要吻她的臉頰。
殷殷卻忽然遞來一顆棒棒糖,遞到他嘴邊:“請你吃!”
靳白澤喉結明顯滾了滾,順勢接過了棒棒糖,化解了這個尷尬的動作,笑道:“好。”
他鬆開了她。
殷殷背過身去,手捂著哐哐撞大牆的胸口,驚魂甫定。
他剛剛那個動作,彆是想親她吧!
啊啊啊啊!
有…有點害怕啊!
靳白澤看出這小姑娘是緊張了,回過神來也懊悔自己剛剛一時衝動、太過冒失。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滑一會兒。”
殷殷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聽到這話如臨大赦:“好好!我去喝點水。”
“嗯,慢點。”
殷殷目送他滑遠,鬆了口氣,慢悠悠地滑到了休息區,坐在椅子邊擰了礦泉水。
一口水還沒咽下去,身邊傳來了噩夢般的男聲:“你是不是傻啊!”
殷殷詫異回頭,看到一身黑色衛衣的劉聞嬰、拎著冰鞋來到了她身邊坐著:“放他一個人在冰場裡滑,基本上屬於放羊入虎口,看看場子裡多少女生故意往他身邊靠。”
殷殷嘴角咧了咧,順著他的視線往過去。
果不其然,靳白澤身邊的確環繞了不少高挑漂亮的女孩,還有主動上前搭話的。
不過…這很正常吧。
靳白澤一眼看過去就屬於絕對惹眼的帥哥類型啊。
殷殷一點也不吃醋。
她不爭不搶,是她的就是她的,誰都奪不走。
不是她的,怎麼都留不住。
她詫異地問他:“你怎麼來了?”
劉聞嬰用眼神甩了甩如魷魚一般飛入冰場的殷流蘇:“她讓我陪她。”
殷流蘇劃著漂亮的V型步,流暢地轉到了倆人麵前,衝他們揚了揚手:“hello!”
殷殷笑著揮手,和她打了招呼,然後一巴掌拍在劉聞嬰肩上:“你可真行,學姐都能請過來陪你滑冰!”
“是她拉我來的!”
“怎麼可能!你有這麼大的魅力嗎?”
聽到這話,劉聞嬰心裡頓時不是滋味了:“在你心裡,我就這麼不行?”
殷殷敏銳地察覺到身邊少年的不開心,心裡“咯噔”一下,拉了拉他的袖子:“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說你不好,隻是學姐她…應該心有所屬吧。”
“她心有沒有所屬我不知道,反正她拉我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想來?老子最煩滑雪了。”
“這不是滑雪,這是溜冰。”
“都一樣,都討厭!”
殷殷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的邪火,推了推他:“誰惹你了?”
“沒人惹我,我自己惹自己。”
殷殷從包裡摸出棒棒糖,遞了過去,笑嘻嘻道:“喏,請你吃。”
剛剛看到靳白澤和殷殷都快抱一起了,她也給了他一根棒棒糖,本來劉聞嬰血壓就居高不下。
此刻看到這東西,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抓了棒棒糖往地上一擲:“你幼稚不?還是小朋友嗎,誰要吃這玩意兒。”
殷殷氣得站了起來:“你今天吃炮仗了?衝我發什麼火啊!”
“我就是吃炮|仗了,你少管我,還不去看著你男神,都要讓彆人捷足先登了!”
劉聞嬰說完,推開了殷殷,兀自滑進了冰場。
不過他實在沒什麼技術,以前玩過幾次旱冰,還沒玩過冰刀,一入場就摔了個底朝天。
殷殷看著他支撐著試圖爬起來,結果越是掙紮、越是摔跤的笨拙模樣,總算解氣了許多,衝他吐了吐舌頭:“哼!人賤自有天收。”
劉聞嬰在她麵前丟了麵子,臉頰漲得通紅:“少管我,走開。”
殷殷拎了烏龜護臀,滑到他身邊,冷笑道:“要幫忙說一聲啊。”
“不需要。”
劉聞嬰雙手扶著地麵,艱難地單膝跪在了地上,努力地站起來。
沒想到腳下冰刀如此不受控製,一個不設防沒穩住平衡,又重重地摔了一跤。
“笨蛋!”殷殷終於對他伸出了手:“抓著我。”
“不了。”劉聞嬰紅著臉拍開她的手,視線側向旁邊:“你彆管我,滑你的。”
“這臭脾氣…跟小時候一樣樣的。”
殷殷不管他掙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地將他拖起來。
劉聞嬰隻好一隻手牽著她,另一隻手抱著她的腰,笨拙地如同掛在她身上的藤蔓似的,抻著她的身體才勉強讓自己站起來。
殷殷又將烏龜護臀遞過來,係在他的腰間:“穿上這個就不怕摔跤了。”
劉聞嬰彆扭地回頭看了看:“不要,好醜。”
“誰讓你笨呀,溜冰都不會。”
劉聞嬰嘴上不要,但也任由她給自己係上了軟軟的綠烏龜護臀。
周圍好些個女孩看到他這麼個健壯高挑的大帥哥,係著這麼可愛的烏龜護臀,都被他的反差萌逗笑了。
劉聞嬰臉都紅了,宣布道:“我最討厭滑冰了!”
“知道了知道了!”殷殷笑著對他伸出了手:“牽著我,彆再摔了。”
劉聞嬰看著她遞來的肉肉的小爪子,咽了口唾沫,自顧自地往前滑,嘴硬道:“不需要。”
殷殷卻追了上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帶著他在場裡滑著:“慢點啊,你要是帶著我摔跤,我揍你哦!”
劉聞嬰低頭,看著倆人緊緊握住的一雙手。
心臟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