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卻仍舊抓著她的手,舍不得放開:“姐姐…”
“我說過,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
謝聞聲摘下了奧特曼麵具,露出了那張英俊且鋒利的臉龐。
殷流蘇的話,頓時堵在了喉嚨裡。
她凝望著那張熟悉的臉龐。
這咫尺間隔了十三年的光陰,他清澈的眼眸裡也籠了深邃的寒霧,不負少年的單純與熱情,多了成熟的隱忍和壓抑。
在他熾熱的眼神之下,殷流蘇感覺自己無處遁逃。
他是將她從厚繭中拯救出來的人,他讓她曾經那般晦暗的青春、重見天光......
殷流蘇鼻子一酸,在眼淚滾出眼眶之際,捧著他的臉,瘋狂地吻了上去。
謝聞聲早就按捺不住了,他推著她一直來到牆邊,將她按在牆上,狂熱地親吻著,將她據為己有......
殷流蘇隻感覺自己像在坐過山車,狂風鼓鼓地在她的臉上亂掃,她迷亂得幾乎睜不開眼睛。
她無限地索求著,隻希望男人將他全部所有的一切…都給她,來填補這麼多年無窮無儘的虛空與孤獨。
狂熱的吻交雜著苦澀的眼淚,不是她的,而是謝聞聲的,他一邊吻她,一邊低聲哽咽著。
那樣低沉壓抑的哽咽,幾乎要將殷流蘇的心都揉碎了。
她推著謝聞聲來到了更衣間,反鎖了房門,然後脫掉上衣......
*
午夜安靜,殷流蘇坐在窗簷邊,清冷的月光灑在她身上,將她全身都浸潤在了溫柔的夜色裡。
男人在她身邊靠牆的椅子上坐著,將她的手拉入懷中,把玩著根根細長的指尖。
玩一會兒,吻一下。
他對她的身體有近乎癡迷的沉醉,宛如上|癮的藥,一次又一次…
“謝聞聲,你這算睡粉了吧。”
“殷流蘇,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開口,挺破壞氣氛的。”
殷流蘇心裡歎了一口氣。
這一波讓哥哥知道了,絕對罵死她。
不、不止。
他指不定立馬注銷她的學籍、身份,將她送到國外,一夜之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為了保護她,殷瑾瑜什麼都能做、什麼都能犧牲,甚至謝聞聲......
殷流蘇揉了揉額頭,好惆悵啊。
謝聞聲看著她一副事後懊悔的模樣,心裡有點小小的不是滋味:“是你主動的,現在擺出這副表情,給誰看,誰勉強你了。”
“讓你擱我麵前哭,這誰忍得住。”
“我沒哭!”
殷流蘇嘴角提了提:“一口一個姐姐,哽咽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原來你是這樣的謝聞聲。”
謝聞聲臉頰脹紅。
方才情之所至,他是真沒控製住洶湧澎湃的情緒,此刻倒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了:“這是你跟偶像說話應有的態度嗎。”
殷流蘇毫不示弱,回擊道:“你倒是告訴我,我應該是什麼態度。”
倆人這般拌嘴吵架的情形,讓謝聞聲似又回到了當年。
那時候也是這樣,每次做完之後也是嘴上磕磕絆絆地吵個沒完,但絲毫不影響倆人興致盎然地做到天亮。
謝聞聲還沉浸在回憶中,殷流蘇修長的腿從窗簷邊放了下來,拎了包轉身離開。
謝聞聲和她一起走出了活動中心,夜風夾雜著青草綠葉的氣息,吹拂著臉頰,涼絲絲的。
他三兩步追了上去,接過了她的肩包,背在了自己肩上:“姐姐,你是什麼妖怪變的?”
殷流蘇皺眉睨他一眼:“有病?”
“隻有妖精才會長生不老、越修煉越漂亮吧。你走以後,我一直覺得你變成了陽台上那株含羞草,你是不是含羞草精?”
殷流蘇望著他的奧特曼麵具:“我真是妖怪,你還能這麼生龍活虎?”
謝聞聲:“生龍活虎誇張了,我的確覺得有點腿軟。”
“腿軟是因為年齡大了,跟我是不是妖精沒關係。”
“……”
謝聞聲終於被她逗笑了,親親熱熱地牽起了她的手,殷流蘇甩開,又被他牽住,緊緊地攥在懷裡。
“就算你是妖精,我也認了。”
“我也希望我是。”
這樣她就能擁有上天入地的法術,這樣,她就永遠守護他和殷殷。
“我可以給你提供修煉的陽氣。”謝聞聲又道:“非常願意被你榨乾。”
“……”
殷流蘇一腳給他踹了過去:“不想挨揍就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