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年的時光,如水一般匆匆流走,等到暑假要接機的那一天,殷殷才後市後覺地反應過來,撲倒鏡子前看了看自己——
長胖了啊啊啊啊啊!
這兩天殷流蘇帶他各種吃香喝辣,周末回去打牙祭,謝聞聲也準備了她愛吃的美食…長胖是必然的。
早上,殷殷帶著保鮮薄膜,裹著了一上午的臉,但看起來,圓嘟嘟的鵝蛋臉絲毫沒能變成瘦削的瓜子臉。
完蛋了!!!
晚上六點,飛機停在了南市機場。
劉聞嬰走穿著粉色塗鴉印花的大T恤,從t1航站樓大步流星走出來,手裡還捧著一束有點蔫兒的小黃花。
殷殷躲在柱子後麵,偷偷打量他。
劉聞嬰顯然成熟了很多,輪廓越發淩厲,從少年變成了男人。
他四下裡打量著,似乎在找尋女孩的身影,終於望見了躲在柱子後麵的殷殷,朝她走了過去。
殷殷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遠遠地叫住了他:“你…你先把眼睛閉起來!”
劉聞嬰頓住腳步,淡笑著、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殷殷這才壯著膽子走出來,扯下了他頭上反戴的黑色鴨舌帽,戴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壓低帽簷遮住了。
“我…我幫你拿行李。”
她低著頭走上前來,接過了劉聞嬰的手提箱。
劉聞嬰一眼就看出了小姑娘的異常:“長胖了?”
“哎呀。”被他驟然拆穿,小姑娘頓時繃不住了:“你好煩啊!”
“長胖就長胖了,怕什麼,你十四歲那年都胖成球了我也不是沒見過。”
“我沒有胖成球!討厭死了!”
劉聞嬰微笑著摘下了殷殷的帽子,捧著她的臉蛋端詳著:“讓哥哥看看,嗯…是胖了些。”
“就是長胖了!”
“還是乖。”
殷殷有點害羞,不敢和他灼灼的視線對視,側開了眼神:“哼。”
劉聞嬰顯然動情了,緩緩俯身便要吻她。
殷殷趕緊擋住了他的唇:“我、我要減肥。”
劉聞嬰擰著眉頭,無奈道:“減肥不急在這幾分鐘吧。”
“唔...回去了!”
說罷,她害羞地拖著行李走出了候機廳,劉聞嬰追上來,將花束遞到她麵前:“拿去。”
“都蔫啦!”
“我回來轉機用了30個小時。”劉聞嬰看了看沒精打采的黃花風鈴木,無奈道:“回去養養吧。”
殷殷接過了花束,嘴角淺淺微笑著:“謝謝聞哥,我很喜歡。”
“嗯,再叫一聲。”
“小蚊子!”
劉聞嬰拍了拍她的的腦袋,倆人一路打鬨著走出了航站樓。
路邊,殷殷招攬到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上車後,劉聞嬰牽起了殷殷的手,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她柔軟的掌心肉,撩撥得她心頭癢癢的。
連綿不絕的思念充溢著她的心。
她時不時便側頭望他一眼,仔仔細細看著光陰在他臉上留下的每一道變化。
他顯然成熟了不少,五官輪廓已經脫去了少年的稚氣,越發成熟。
這些年,她在學校也聽說了不少關於他的“傳說”,聽說他幫著當地警方抓到了好幾個在逃多年的通緝犯。
“我聽說…聽說哦,漂亮國都要直接給你發綠卡了,真的假的?”
劉聞嬰漫不經心道:“哪兒聽來的不實謠言。”
“學校都在傳嘛,你現在都成風雲人物啦。”
“有靳白澤風雲嗎?”
殷殷知道這家夥還在拈酸吃醋,撇嘴道:“白師兄都畢業了哎。”
“白師兄?好親密。”
“……”她簡直沒話說了。
劉聞嬰捏著小姑娘肉肉的臉蛋,使勁兒揉了揉:“無話可說了?被我說中了吧。”
殷殷反問道:“吃醋是沒有自信的表現,我們劉sir不是一向很衝嗎?”
“我沒有吃醋。”
“還說沒有,人家白師兄都畢業了,你還跟他比。”
劉聞嬰揉揉鼻子,不再多說了。
殷殷瞅他一眼。
陽光斜斜地射入窗邊,照著他,粉色的T恤讓他整個人變得鮮活又溫柔。
“小劉叔叔和阿姨沒來接你嗎?”
“他們不知道我今天回來。”
“你沒跟他們說呀!”
“嗯。”
“那你現在回去,不把他們嚇一跳麼。”殷殷不無遺憾地說:“我還想著去你家蹭飯呢,以為蔣阿姨肯定做了好吃的。”
劉聞嬰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滿道:“我回來,你腦子裡想的…就是去我家蹭飯?”
“那不然咧。”
劉聞嬰湊近了她,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耳語,在她耳鬢邊輕輕呼吸著:“我以為,你會想和我做。”
話音剛落,殷殷臉頰頓時翻紅。
幾分鐘之後,她忽然對前排的司機道:“師傅,去香景灣小區。”
劉聞嬰知道香景灣小區是她以前住的地方,後來她和謝聞聲都搬到了南湖彆墅,和殷流蘇住在一起了。
他漫不經心道:“香景灣小區,我以為這房子都賣了。”
“沒有,我哥把房子給我了,我一個人住。”
“哦。”
過了會兒,劉聞嬰腦子頓時反應過來,驚詫地望向殷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