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18章 你怎麼這麼不情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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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淮?”她又叫他。

她趴在被褥上,眼睛亮閃閃地問:“說真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特地移了移位置,離她更遠了些,淡漠垂眸盯著她,一字一句從薄唇中吐出:“不是說了嗎?我老實問他,他不答,我便割了他的舌頭,在上畫了符,叫舌頭告訴了我,至於身體沒用了,我就用鈍刀子一點一點把肉刮下來,他沒了舌頭,叫得也不清晰,太過沙啞,”他勾了唇,“我嫌他難聽,就割了他的聲帶,讓他想叫也叫不出,隻能在地上扭曲蜷縮,我再一刀一刀剮了肉,當著他的麵剁碎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柳依雲,語氣眼神裡都泛著冷淡的光,像是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既是在嚇她卻也是在試探她。

他說這可怖的話時眼睛一直盯著柳依雲,每一個從他嘴裡吐出來的字就像是在拿麵前的女孩實施話裡的內容。

柳依雲被他盯得渾身寒毛直豎,整個人都快要僵硬起來。

她再也不想聽薑淮繼續講恐怖故事了。於是將手直接覆在他眼上,飛快打斷他的話,代替他講道:“所以你做了很多喪心病狂的事情,對他使用了百般酷刑,場麵慘不忍睹!……然後呢?”

溫暖的手猝不及防覆上了他的眼,從她的袖口飄出些好聞的香味。和他的苦香不同,她的氣味既不苦也不冷,反而和她這個人一樣暖暖的帶出些甜意來,就像是突兀間把凍僵的人塞進了軟綿的被衾裡,讓人覺得溫暖且舒適,凍僵的地方卻又密密麻麻覺出些癢來。薑淮覺得他的心有些癢。

因著這份恍惚,他一時沒躲開她的手,反依著她的手順勢閉了閉眼,一直說著可怖話的薄唇也停了下去。

紅燭淡光下,他微抬頭,麵若白玉,額發濕潤,被遮住的眼、淺淡的唇在忽明忽暗中析出蠱惑來,乖巧溫順得不像話。

手下眼睫如蝴蝶般輕輕扇翅勾了勾柳依雲的手,柳依雲手顫了一下,仿佛真是被勾著了,覆著他眼的手也稍稍抬起了些,一時有些茫然,不知是該繼續觸著他的眼還是放下自己的手。

柳依雲又糾結等了幾許。

所幸見他安安靜靜確實不再說可怖的話嚇她了。

她鬆了口氣,把手放下來,繼續看向他,眼神裡充滿了溫和及認真。

她自己未曾發現,她與薑淮的距離原本是極遠的,但在她覆上他眼之後,她身形也自然而然離他近了些。

薑淮自我控製的刻意的遠離她的距離再一次被她打破了,兩人的距離甚至比一開始還要近。

看著麵前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離他極近的柳依雲,薑淮瞬間有些薄怒,當下就想要再拉遠與她的距離。

但目光所及之處,是美貌少女毫無所察的認真明眸。

他與她一對視,原本想要離開的舉動就遲緩下來,她朝他笑了笑,他就徹底停下了舉動,任由自己處於原地陷在她的氣息裡。

離得太近,他周身都縈繞著她的味道,他不得不偏了偏頭,移開眼,對自己莫名妥協的行為感到困惑和不太高興。

他抿了抿唇,許久後道:“傀儡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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