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猶豫著要不要回複什麼,原本在地上的那攤腐爛的潰敗的骨頭卻也如煙般散去了,就如被風一吹,化落成灰,無影無蹤。
隨即,一片場景籠罩在了幾人身上,籠罩在了整個鬼窟上。
如同換了個地方。
這是盲眼女孩最想與彆人道來,卻又始終壓製於心口,壓製於身體的一段回憶。
這是她的一段過往。
地牢一般的地方,陰沉黑暗。主角團幾人或站於地麵或倒於地上,看著周圍的影像人物當他們是空氣般地從他們體內穿過。
陰暗潮濕的地麵放著許多隻籠子。
很大,卻也不夠大,隻夠人半蹲著。
裡麵裝的不是狗,
而是孩童。
每兩個孩童被裝在一個籠子裡,遠遠望去,遙遙無儘,有數不清的孩童。
都是6到7歲的。
這些關著瑟瑟發抖孩童的籠子前麵旁邊都放置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各種款式的刺針、大小不一的整套刀具、擱置在陶罐中的水銀、立在一旁的鍘刀,空氣中還彌漫著濃重的血和藥的氣味…
場麵莫名熟悉。
場景裡,有陸陸續續的人走來走去,他們穿著統一的服裝,像是小廝,時不時靠近籠子,觀察裡麵孩子的狀況。還有人拿著紙筆,記錄他們的情況。
有一半籠子是空的,浸著血。
剩餘一半的部分籠子裡,孩童有病懨懨的,有殘疾的。病重的那一部分瞧著像是活不了多久了。
這一想法剛一冒出來,就見有幾個小廝圍在一個滿麵蒼白,已經病得直不起身的孩童麵前站了半天,拿著手中的紙筆,像是對著紙上什麼東西看了半天,討論了一番後,幾人一齊開門,無視那個籠子裡被嚇得說不話來的健康孩子。
將那重病孩子拖出來,扔在地上,幾經討論後,將十數根鋼釘插入他指內,順著他的指尖往手掌劃,其中一人還繼續拿著紙筆冷漠地觀察,見這孩子隻是疼得直叫喚,勉強在病痛中踢了下腿,卻隻是一下,就被痛得昏了過去,再無動靜,臉色慘白,額上身上均是細汗,露出的頸部腕部均是傷口。
那拿著紙筆小廝狀的人物對其餘按著該孩童的幾人對視一眼,搖了搖頭,像是下了最後拍板,如是扔掉一個不好用的器具般地將這男孩拖到了他附近的鍘刀上,一刀下去,見了血,頭顱咕嚕咕嚕地在地上轉。
蘇和玉下意識想要去阻止,伸手一攔,什麼也沒攔住,幾個小廝當他是沒存在般地從他的身體裡穿過去,繼續去查看其他孩子的狀況。
確實是不存在,這段影像隻是這盲眼女孩的記憶罷了,什麼都改變不了,什麼都阻止不了。
在這些影像穿過自己時,蘇和玉隱約聽見他們說:“藥也喝了,血也放了,威脅過了,細菌也生了,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