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提問出題的土匪倒吸一口涼氣。
這眼睛也太恐怖了吧!
幾乎每個人都有不願意接受的過去,但這個在這顆眼睛的作用下,會重新經曆,而且會給你增幅加重。
這誰受得了?
終於明白這些屍體神情那麼扭曲了。
在幾名土匪交談時,江平安的身體開始顫抖。
他腦海裡浮現出了最不願意回憶的畫麵。
田地裡,母親頂著火辣辣的太陽,用纖細的肩膀拖著繩子,身後是耕地耬車,她拉著車緩慢前行,膝蓋彎曲顫抖。
因為長時間的耕地,肩膀被磨出血痕,浸透麻衣。
“娘!快停下!快停下!”
江平安著急大吼,因為他知道馬上就要發生令他窒息的畫麵。
但母親聽不到他的話,依舊努力耕田。
“撲通~”
母親倒在了農田之中,濺起一片塵土。
“不~~”
江平安撕心裂肺的大吼。
再一次看到母親倒下的畫麵,就仿佛有一把錐子,狠狠地刺在了自己的心臟,無法呼吸。
年少時的江平安看到這一幕,丟下手裡的種子,瘋狂衝向母親。
“娘!娘!你怎麼了!”
“平安……對不起……娘不能陪你了……活下去……平安活下去……”
“娘!!”
兩行血淚順著江平安的眼角滑落,身體抽搐。
畫麵一轉,母親的屍體消失,父親殘破的身軀出現在眼前。
父親為了應對賦稅,上山打獵,被野獸啃得隻剩下殘破的身軀。
可即使這樣,父親懷裡依舊抱著兩隻打來的野雞。
他身子佝僂,寧願自己被吃掉,也不願意讓自己辛苦打來的野雞被老虎吃掉。
因為他需要這野雞賣錢,需要這野雞給兒子補充營養。
“爹~”
江平安哽咽悲鳴。
畫麵再次轉變,母親那纖細的身軀再次拉起了耕種車……
最痛苦的畫麵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現實中,大牢門口,看著痛哭流涕的江平安,土匪們哈哈大笑。
“堅持不住了,馬上就堅持不住了!”
“這才哪到哪,他經曆的痛苦會不斷輪回,卻怎麼也改變不了,這才難受。”
“哈哈,這血色眼睛真有意思。”
與此同時,萍水縣。
摟著兩個女人的徐濤,聽到手下彙報的消息,猛地拍碎了桌子。
“你說什麼!我兒死了!這不可能!我兒馬上就能成為大隊長,堪比練氣五層,我兒怎麼可能死!”
彙報消息的下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喘氣。
徐濤眼睛煞紅,“敢殺我兒,我要殺那小子全家!屠他全村!!”
他就這一個兒子,什麼好東西都給了兒子,等著對方繼承自己的位置。
可是現在卻收到消息,兒子死了!
兒子有著能飛的妖獸,有著保命的符籙,怎麼會死在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手裡?
徐濤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他要報複這個少年,將與少年有關的人全都殺死!
“將……將軍,那小子家人早死了,村子也被土匪屠了,他沒親人……”
彙報消息的下屬小聲提醒。
徐濤神情一滯,而後一腳將手下腦袋踢爆。
“傳令下去!派去兩千士兵,兩個大隊長,前往鷹歎山脈,無論如何也要將那小子抓回來,我要親自殺了他!”
“將軍,那邊境……”
有人還想說什麼,但看到徐濤猩紅的眼睛,最終還是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