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新洲看著虞理,愣愣地盯著,許久沒說話。
虞理也不著急,就這麼等著她。
兩人站的地方剛好是朋友圈裡麵都發過的那個地方,現在看起來,總有些特彆的含義。
彭新洲終於道:“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虞理特純真,特無辜的看著她:“姐姐想的什麼意思?姐姐想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彭新洲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妹妹,你變壞了。”
虞理喉嚨滑動,突然就有些緊張。
她挺怕聽到彭新洲此類對她的評價的,因為在彭新洲這裡,虞理似乎沒有得到過什麼優秀的評價。
虞理在意這個事,她當然在意這個事。
之前她以為自己隻在意那個未解之謎,現在她覺得自己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要同彭新洲說,想要問她一個答案。
比如,最初的你到底因為什麼青睞我?後來的你到底因為什麼遠離我?現在的你又因為什麼與我這般親密、糾纏不清……
這些天你都做了什麼?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陸淼,認識的杜蘑菇?你是不是經常把自己喝醉成這樣?你是不是經常興起了便去親吻一個人?
甚至,甚至於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夜晚,那間酒店畫後麵為什麼是空的?
許多許多的問題凝結在虞理的心頭,堵的太結實以至於想挑一個先來解決,都糾糾纏纏的拽不出來。
“姐姐……”她喃喃道,“為什麼覺得我壞?我哪裡壞了?”
彭新洲不回答她,隻是笑,也不讓她抱她去車上了,就繼續這麼攬著她的肩膀,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今天真熱。”彭新洲道。
“嗯。”虞理應聲。
兩人挨在一起的身體都已經發了汗,卻還這麼擠著,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終於走到了車前,車門拉開,虞理扶彭新洲上去,自己還站在原地。
彭新洲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偏頭看她:“你乾什麼?”
虞理:“等姐姐指示。”
“真變成機器人了啊。”彭新洲笑著道,“那你叫我主人吧。”
虞理:“請主人指示。”
彭新洲:“……”
彭新洲:“我說什麼就乾什麼嗎?”
虞理真呆得跟個機器人一樣:“請主人指示。”
彭新洲點點頭,朝她招手:“上來。”
虞理上了車。
彭新洲繼續朝她招手:“過來。”
虞理望過去,彭新洲大剌剌地占據著自己的位置,並沒有騰出給虞理坐在身邊的空間。
“來啊。”彭新洲催促道。
虞理眨了眨眼,彎腰湊近一步,看著彭新洲張開的雙、腿之間:“這裡嗎?”
彭新洲:“對。”
虞理抿抿唇:“那姐姐你再開大一點,我怕壓著你腿。”
彭新洲依言做了。
虞理小心翼翼地坐下身,屁股隻挨了座椅一點的位置,脊背挺得筆直。
“回家。”彭新洲對司機道。
車子啟動,虞理的身子晃了晃,彭新洲在她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靠過來。”
虞理慢慢地往後放,放到一半被彭新洲突然抓住了肩膀,猛地往後一扯。
虞理徹底靠進了彭新洲的懷裡。
很軟,很暖,也很香。
虞理捏緊了手指,不是因為緊張,是因為在忍耐。
忍耐那些腦袋裡奇奇怪怪的想法,忍耐身體裡衝動的**,忍耐彭新洲的每一絲呼吸,落在她的脖頸處,進出都要命。
彭新洲的手掌從她的肩膀滑下去,順勢便摟住了她。
虞理收了收腹,讓她摟的更舒服一些。
彭新洲把下巴擱在了虞理的肩窩處:“讓我抱一會兒。”
虞理:“好的主人。”
彭新洲笑起來,小小的氣流全都噴在虞理的皮膚上。
車子平穩地行進,彭新洲抱著虞理,同她一起身子微微晃動。
彭新洲閉上了眼睛,聲音軟軟地道:“我好累呀。”
“那就快點休息。”虞理道,“現在這樣睡著也可以。”
彭新洲任性的像一個小孩:“但我不想睡呀!”
虞理:“那堅持回到家,睡床上比較舒服。”
彭新洲:“我有好多活要乾呢。”
虞理:“今天肯定不乾了吧?”
彭新洲:“那明天也要乾呀!”
說到這個,她突然生氣起來:“要開會,開三個會!為什麼總是要開會呢!說好多好多的廢話!你還得裝作自己聽得很認真的樣子!還要吃飯!不好好吃飯!吃飯談生意真的很倒胃口誒!為什麼大家不能簡單地出個價,然後想買的買了就算了呢!”
虞理笑起來,她看過彭新洲公司的一些文件,後來自己也去查過一些相關的資料。
雖然說彭新洲的公司多少還是依附著方新聯成的背景,但她不貪大,把自己要做的那部分做新做強,獲得了非常不錯的成績。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懂開會和飯局的意義,但就是因為做的太多了,太久了,所以才會這麼厭惡。
才會在喝醉以後,抱著一個不相乾的人,撒嬌埋怨。
彭新洲的手掌蓋在了虞理的臉上,摸到她的嘴唇和她上揚的嘴角,立馬矛頭一變,凶道:“你笑屁!”
虞理:“主人太可愛,主人我錯了。”
彭新洲:“轉過頭來。”
虞理艱辛地擰了半個腦袋。
彭新洲:“讓我看看你這個小腦袋瓜在笑我些什麼。”
虞理的表情全都收了,呆愣愣的:“我在想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