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青梅竹馬(1 / 2)

靈尊紀 馬小坑V 5960 字 2個月前

鑄劍閣獨立在三派九教之外,是一個獨立的勢力,也是在江湖上地位超然的勢力,也曾有許許多多江湖中人,削尖了腦袋要擠入鑄劍閣中,但自從寒劍莫染掌權以來,為了杜絕出現當年鑄劍老人仙逝後的局麵出現,為鑄劍閣設立了層層考核製度,隻有經過層層考驗和洗禮之後,才可成為鑄劍閣弟子,但饒是如此,也依舊有著浪濤一般的人流湧入鑄劍閣。但因為寒劍莫染的逝世,本以為做到了全封閉消息的鑄劍閣中,仍是出現了樹倒猢猻散的局麵,許多位鑄劍閣弟子不願成為鑄劍閣這座龐然大物坍塌的犧牲品,當初曆經重重考驗才入了閣,現今卻又想儘方法的逃脫是非之地,真真是諷刺二字。當代閣主莫卿雖然滿腹經綸,城府超群,但因為修為低弱,已經不惑之年的他,現如今也不過三元之小元境界,無法做到真正的震懾群雄,所以對此也隻有睜隻眼閉隻眼,好在其子莫珞白不過二八年歲,便已經半隻腳踏進了大宗師之境,心機城府也是極高,莫染還在世時,便對自己的這位孫兒寵愛有加,並報以厚望,希望鑄劍閣能在其手上再現當年鑄劍老人的輝煌,這才為其改了個“珞白”之名。

何謂“珞白”:堅韌不拔,冰清玉潔!

隻可惜,莫珞白還是太年輕了,且寒劍逝世的消息無端走漏,就像一堆乾柴中的一點星火。鑄劍閣雖看起來表麵無波,實則是暗潮湧動,莫染年輕時交友甚廣,行走江湖時也留下了一份份恩情,所以當代閣主莫卿寄希望於此,為鑄劍閣去求那本就渺茫的生機。

莫珞白站在高塔之上,身邊是被江湖稱為鬼刀林青的老者,他眺望遠方,眉頭擰在了一起,他一聲歎息,喃喃道:“父親已經離閣五日了,以他的腳力,應該早就回來了,為什麼到現在任何消息都沒有?”

林青依舊是躲在黑暗中,可能是習慣了做影子,他沙啞的聲音徐徐傳出:“少閣主莫要擔心,閣主就算是修為再弱,也是踏足了大宗師的人,就算是遭遇危險,有臨江九步的修為在,就算不敵,也定可全身而退。”

莫珞白並未因為林青的安慰就心安,反而眉頭擰的更緊,他望著遠方,背在身後的手掌也被攥的指頭泛白。

群山外,又是一片片叢林,它徹底覆蓋了群山,將鑄劍閣包裹在內,這便是鑄劍閣隱藏之法,若是陣法大師在此便是識得,這看似繁亂的層林,卻又有著可循的排列規律。

林外,一支隊伍,身背各型各色的長劍,身著燦黃錦袍,頭發用金色的長繩束著,他們坐踏駿馬,正朝著這片林子駛來。

藏劍山莊!

二百多年前,暴秦統治,江湖風雲起,開國高祖皇帝斬白蟒揭竿而起,與西楚霸王共誅暴秦。雙方約定,誰先殺入都城誰就是新的皇帝。結局顯而易見,高祖先手攻克鹹陽,取了秦都。霸王心有不甘,後又設下鴻門宴,經各方試探,最終與高祖決裂,雙方幾經戰爭,決戰於垓下。霸王剛愎自用,最後落了個自刎的下場。也曾有前人為霸王詠詩:

爭帝圖王勢已傾,八千兵散楚歌聲;烏江不是無船渡,恥向東吳再起兵。不修仁政枉談兵,天道如何尚力爭?隔岸故鄉歸不得,十年空負拔山名。

而藏劍山莊之所以能夠地位在江湖中如此之高,除卻天才迭出外,便是藏劍山莊的開創者便是是曾與高祖征戰沙場,被稱為晚秦劍神,被列入龍漢開國十八侯之一的曲成侯,蟲達的關門弟子。因曲成侯的原因,藏劍山莊得以初入江湖,便能名列前茅,宣帝之後,雖曲成侯家族沒落,但藏劍山莊卻如日中天,深受皇帝器重,藏劍山莊諸任莊主都曾在太學擔任過博士祭酒,在山莊中也不乏有皇室宗親,拜門學習。

雖說如今新莽代龍,但藏劍山莊依然一如往常。

藏劍這支隊伍不過數人,為首的是一位看起來似乎已經五十多歲,麵目肌瘦,眼球像是凹陷了進去,兩個黑眼圈像是許多年未曾休息好一般。他頭發半白半黑,也算不得濃密,熙熙攘攘的肆意耷拉,他端坐在馬上,伸手摸了摸嘴上的八撇胡,陣陣陰笑不斷從那厚厚的嘴唇中傳出。這位雖然看起來極為的滑稽,但在山莊中,此人的地位,卻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不單單是因為他一身大宗師的修為,最主要是因為,此人是當代莊主葉華的唯一弟弟——葉銘。在藏劍中,又有“二莊主”的稱謂。

“二莊主,莊主不是讓少莊主前來送邀請函了?為何還要我等興師動眾?”

葉銘身邊,一個大腹便便,賊眉鼠眼身上的黃杉似乎都要被撐爆,在其背後有一柄攀比人高的大劍斜背著,不知是大劍還是這胖子太重,胯下的烈馬被累的是發出“吭吭”聲。

葉銘一雙熊貓眼微微一顫,又伸手摸了摸八字胡,聽著身邊胖子的話,這位二莊主又是陣陣陰笑,道:“葉宏呀葉宏,虧你還在老爺身邊待了十幾年,連我大哥這一手都看不明白?”

被稱為葉宏的胖子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旋即一臉諂笑,嘿嘿道:“看老爺您說的,小人這不是資質愚笨,儘管在老爺十幾年的熏陶下,卻也隻能學您點皮毛。”

這一手暗喻般的馬屁讓葉銘很是舒服,他伸出手指點了點葉宏,道:“我那小侄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時也沒個正行,這次竟然自動請纓來這鑄劍閣送信,還不是因為那勞什子‘九州四公子’?所以說這江湖呀,也就那麼回事,稍稍有點名聲,便有那些個好事者為了自己能夠藉此聲名遠播,便排了這個排名,那個稱號,我這位小侄子,當年還不是因為莊裡,博得個‘酒劍公子’的名頭,其實含金量多少,誰又真的知道?”

葉宏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這位主子,對那位不管是在江湖上還是在山莊裡都有一定聲望的少莊主不滿,但卻沒想到,竟然這番明目張膽的說了出來,但能在這樣一位苛刻的主子手下活到現在,還能活的如此滋潤,自然是人精般。對於主子這番抱怨,也不去搭腔,隻當做是一陣微風刮過,左耳進右耳出。

“誰人不知,這小子與鑄劍閣這位柳江公子的關係最是親密?大哥此番做法,也是讓無聲傳達最後通牒。”葉銘似乎也不關心身邊人的想法,自顧自說道。“什麼‘九州四公子’,不過是四個小娃娃過家家的把戲而已,此時的鑄劍閣早已是病死的老虎了。”

轟隆隆!

就在葉銘說話間,遠處突然雷聲陣陣,隻見一層層血色雲層密布,葉銘眯起眼睛望去,隻見一支身著血紅衣衫,胸口紋有一把大刀的隊伍逐漸出現在視野裡。

“二莊主,這是,血衣門?”葉宏駕馬湊近葉銘,低聲道。“他們怎麼會從那麼遠的地方趕來,這是對鑄劍閣有多大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