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鬆了領帶和紐扣,仍然覺得悶,燥熱。
忍了十分鐘,實在是受不了這若有似無勾人的氛圍,他起了身,大步進了臥室,隨手帶上門。
沐浴,清理,躺回床上,挑選了最喜歡的那一隻,塗油,緩緩塞入。
今晚特彆有感覺。
很磨人的,一點一點累積著,將時間拉得無限漫長。
他大汗淋漓地抓住旁邊的枕頭,卻聽見門外突然一聲:“哥,你睡了嗎?”
整個身體原本繃緊了弦,那一刻突然啪嗒一聲,斷了。
魏斯然仰著頭,緩慢壓下那股勁兒,才微微喘息著起身,把浴袍攏過來係帶,打開門。
沈以南沒想著眼前的場景如此香豔。
之前見到的魏斯然都是穿著休閒西裝或者白大褂,特遙不可及的高嶺之花的模樣,但此刻,他頭發微亂,眼底潮濕,衣服鬆散,隱約露出結實又漂亮的胸膛,整個房間裡都彌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氣味,鹹濕,和方才浴室裡的自己如出一轍。
他緩慢反應了過來,立刻背過身:“抱歉,哥,我不知道你在…..”
魏斯然比他淡定:“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沈以南渾身僵硬,身上還滴滴答答著從浴缸裡帶出來的水,浴袍也是鬆鬆垮垮掛在身上:“不是,這是你家,當然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找我有事?”
“我….弄不出來。”
沈以南閉了閉眼,心裡反複提醒自己,對方是醫生,如實交代也沒有關係,出聲的時候仍然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試了各種,還是不行,我是不是壞了,你能…幫我看看嗎?”
“我不是男科的醫生。”魏斯然整理著鬆開的領口,“在私下說這樣的話,我會以為你在邀請我。”
沈以南猛然睜開了眼,直直地看進對方的眼睛裡。
他脹得快要炸開,而眼前是唯一可以救他的人。
更多的話已經聽不進去,也無暇顧及對方是同性戀而自己是個直男這件事,隻是眼睛通紅央求:“哥,你幫幫我。”
明明是氣勢淩人的長相,五官淩厲,此時卻委屈巴巴的模樣,像是尾巴耷拉著的大狗,急需撫慰。
魏斯然盯著他看了會兒,難得軟了心。
“好吧,那我就破例,在家裡給病人看看病。”
“謝謝….哥…”
話還沒說完,魏斯然就把人推倒在了床上。
他半跪在沈以南的雙側,居高臨下的垂下眼,輕易掀開了他欲蓋彌彰的浴袍。
沈以南渾身繃緊著,抬眼看向麵前的人去而又返,甚至還拿回了眼鏡戴上,真像是要認真檢查一般。
他呼吸變得很重,像是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是憋壞了,腫大不太正常,顏色偏紫,尺寸不錯。”魏斯然如實描述,伸手碰上去,“疼嗎?”
他的手比自己的體溫更低一些,掌心柔軟,觸碰過來的時候,渾身控製不住地一顫。
沈以南壓著呼吸,艱難出聲:“不疼,但不舒服,很難受。”
“這樣呢?”魏斯然略微動了動,手法嫻熟。
沈以南連心跳都要停止。
比自己的手舒服了千百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不知道對方是真的在看病還是在調情。
但無論如何,那難耐的痛苦略微得以緩解,變成了莫大的歡愉。
他控製著自己不要露出太失控的反應,說話的時候,卻忍不住溢出一聲歎息:“魏醫生,你平時也這樣給彆人看病嗎?”
“你覺得呢?我說了,我不是男科醫生,但現在,你並不需要心理治療。”魏斯然遊刃有餘,目光卻落在對方的臉上,緩慢下移。
非常青春卻具有張力的身體,讓他明明已經解決的欲念又卷土重來。
還非常會喘,不出聲的那種,悶悶的,壓抑著,特彆能勾起感覺。
魏斯然俯下身,手上的動作越重,聲音就越輕,閒聊似的:“沈同學,談過戀愛嗎?”
沈以南被他掌控著,問什麼,答什麼,硬邦邦道:“沒有。”
“為什麼不談?”
“沒心動的。”
“喜歡什麼類型?長發還是短發?”
“喜歡….”
沈以南對於這種沒營養的對話覺得煩躁極了,又不能對著對方發火。
猛然睜了眼,不喜歡他此刻過於遊刃有餘,像是在逗弄一隻小貓小狗,心情好了就隨手安撫兩下。
他的掌心微動,碰到了魏斯然懸空在兩邊的大腿,又迅速抽回了手:“不知道喜歡什麼樣的,也不知道喜歡男的還是女的,沒試
過,所以不知道。”
魏斯然停了動作,還饒有興致說:“那你被一個男人這樣對待,不覺得奇怪嗎?”
沈以南被他吊得不上不下,難受得要命,緊繃的腰難耐地往上撞。
偏偏魏斯然一動不動,像是跟他較勁似的,非要聽個答案。
“你動一動。”沈以南呼吸深重,“求你。”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魏斯然唇角微挑著,掌控著所有的節奏。
沈以南看著他散開的浴袍,露出一截毫無遮掩的腰,不似籃球隊裡那些非要練出八塊腹肌的精壯,隱隱約約浮現著線條的薄肌,兩側是兩條很深的馬甲線,非常帶勁。
方才的□□仿佛隻是開胃小菜,而此時此刻,就像是火柴掉進了火藥桶,轟的一聲,徹底燃了起來。
他遵從自己的內心,啞聲道:“不奇怪,很爽。”
魏斯然笑了,眼神仍然是居高臨下的睥睨:“那你也不太直啊,沈同學。”
沈以南咬著後槽牙,受不了他一而再再二三的撩撥,卻又戛然而止。
他呼吸濃重出聲,卻十分肯定:“你在勾引我。”
不然為什麼用了那麼舒服的技巧,又不讓他徹底釋放,而是懸在空中,吊著胃口。
魏斯然否認,收起了方才的散漫,語氣變得挺認真:“沒有,我隻是在猶豫,畢竟如果掰彎了一個直男,罪過很大。”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顯了。
想要一夜春風,但是又礙於種種,還在考量。
沈以南垂眸,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想要繼續這份歡愉。
不,還不夠,想要更多,想要他躺在自己的身下,收起這份高高在上,露出被壓製的卻逃不掉的脆弱。
心裡這樣想著,手就搭上了他的腰,果然是一隻手就能扣住的窄度。
往著懷裡一壓,翻身就欺身重新壓了上去。
魏斯然陷入柔軟的床鋪裡,仰頭看著他,一雙桃花眼微微挑起,居於下位也仍然高傲:“怎麼,發情了?”
沈以南呼吸打在他的臉上,喉嚨重重地滾了下,緊繃的後腰忍不住往下撞。
“教我,我想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