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喜歡小提琴。”
白川看著牆上的照片說道,“您一看就是一位出色的演奏家。”
塚田真希抬起頭,看著牆壁上的照片,恍若失神地搖了搖頭,“不,我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小提琴了。”
白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妻子和情人竟然都曾經是小提琴愛好者嗎?這是巧合,還是其中有故事?
“是嗎?這真是太可惜了,太太,你是從什麼時候放棄小提琴的?”
白川感歎著問道。
塚田真希平淡地回應著他的問題,
“婚後就退出了樂團,也沒有再拉小提琴了。”
“是保田先生反對嗎?”
“不是。”
塚田真希低下頭,眼中藏著哀傷。
白川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問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
“太太最近懷孕了?”
塚田真希微微點頭,卻看不出喜悅。
通過她的表情,白川猜測,她應該已經知道丈夫保田孝誌出軌的事。
白木沙耶在白川問話的時候,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專心聽專心看,不知不覺她也變得和中山靜司一樣,成為了一名倉木粉。
“太太,你認識桂子嗎?”
白川忽然問道。
塚田真希微微一愣,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異樣情緒。
白川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塚田真希果然是認識桂子的,兩人也許曾經一起學過小提琴,是多年的好友。
所以在她知道丈夫出軌自己好友之後,才會如此哀傷,但隱忍的性格,讓她沒有戳穿這一切,假裝維護著婚姻的和平。
實際上,這段婚姻已經讓她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她漸漸活得行屍走肉,就像是現在一樣,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
即便懷孕,她也沒有喜悅之情。
“認識。”
塚田真希平靜地說道。
“你們是朋友嗎?”
“是的。”
“伱有多久沒有和她聯係了?”
“很久了。”
“她失蹤了。”
白川緩緩說道。
“失蹤了?”
塚田真希的眼中總算出現了驚慌和擔憂的情緒。
這讓白川覺得很意外,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即便是再好的朋友,在知道她悄悄挖自己牆角,和自家老公有一腿之後,感情也會出現破裂,絕大部分會反目成仇,就算是表麵維持和平的,內心也不可能維持當初那種純粹的友誼,可能還會默默詛咒她。
但是看塚田真希的表現,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相比起丈夫,她似乎更關心自己這位奪人之夫的閨蜜。
難道自己之前的猜測錯了,她根本就不知道閨蜜和丈夫偷情的事,她知道丈夫出軌,卻不知道對方是桂子嗎?
塚田真希顯得有些慌張,她總算是知道白川和白木沙耶之前提到的失蹤人口是誰了。
她立刻從沙發上找出了手機,雙手甚至有些顫抖,差點就將手機掉在地上,和她之前的冷靜判若兩人。
她翻找出了丈夫的電話號碼,遞給白川,
“警官,哦不,顧問先生,這是保田君的電話。”
白川疑惑地看了一眼塚田真希,將號碼記下,並告訴白木沙耶,“請技術部的同事幫忙定位一下保田先生的電話,恐怕桂子確實和保田君在一起。”
“請,請一定要找到她,們。”
塚田真希握住了白木沙耶的手。
白木沙耶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太太,我們會儘量找到保田先生和桂子小姐。”
兩人結束了詢問,離開了公寓。
臨走前白川給塚田真希留了一個電話號碼,希望她想到什麼有關桂子的事可以打電話告訴他。
白川並沒有對塚田真希使用鑒定術,因為這可能會牽扯出許多屬塚田真希的隱私,他沒有窺伺人隱私的習慣,至少在確定她是嫌疑人之前,都不會這麼做。
況且他也在下意識地減少使用鑒定術的次數,爭取做一個不需要咖啡也能精神抖擻的男人。
“沙耶小姐,你有沒有覺得這位太太似乎有些奇怪?”
白川覺得有時候也應該請教女性同事的觀點,她們也許比自己更能理解婦女。
“說起來確實有一點點,太平靜了,也許是因為太太和保田先生的感情已經從熱戀期到達平和期了吧?許多婚後的人都會出現這種情況,有一位前輩告訴我,婚姻超過5年,就已經彼此厭倦了,超過10年,就隻是慣性陪伴。”
白木沙耶回憶著說道。
白川搖了搖頭,“你沒有發現,她對桂子的關心似乎還要多過丈夫的嗎?”
“啊?或許是因為我們明確說了桂子失蹤了,而她卻一直認為丈夫在出差,丈夫現在很安全,朋友卻可能出意外,這樣的表現也能說得通的。”
白木沙耶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白川微微頷首,“但願是我想多了。”
兩人趕回警視廳,找到技術人員,幫忙定位保田孝誌的位置。
保田孝誌的手機雖然處於關機狀態,但通過基站技術,依舊找到了確切的位置。
白木沙耶帶隊,驅車前往現場。
白川坐在她的副駕駛座上,給霜月珍發送了一條消息,
[珍醬,我今晚可能會很晚回家,不用等我吃飯]
霜月珍幾乎是秒回信息。
[可惡,誰要等你吃飯,我自己一個人做了好多下酒菜]
然後就是一堆照片發了過來。
炸雞排、烤肉、熏魚還有水果沙拉。
以及滿冰箱的啤酒和各種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