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互助會幫了我們很多,可比學校靠譜多了,知道我們家裡遇到了這種事,還主動給了我慰問金…”
有田太太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了嘴,捂住嘴巴,緊張地看著眾人。
其他太太們也都露出了“原來你也有?”的表情。
“我也拿到了,慰問金,一100萬,比校方慷慨多了,明明和互助會一點關係都沒有。”
家境原本還算優渥,最近卻因為丈夫下崗,和閨蜜一起瞞著丈夫參加了愛麗絲互助會的大熊太太說道。
久保大郎也心虛地點了點頭,“我也拿到了,但互助會是互助會,校方是校方,我們必須要讓校方負責。”
對,沒有人會嫌錢少。
即便互助會給了他們慰問金,但這不代表學校可以推卸責任。
白川解讀了他的心理,看著全都拿到慰問金的家庭。
“正是因為這一筆錢的數額有些龐大,警方才懷疑你們孩子的死或許與互助會有關。”
白川眉頭緊鎖,“所以我必須更加了解這個互助會,才能幫你們說話。”
家屬們看著少年一臉誠懇的樣子,漸漸放下戒備,與他聊起了互助會。
在他們口中,愛麗絲互助會就是一個無比美好的互助會,基本上隻要有子女的,申請就能加入了,而且入會後大家都很親切,入會的成員有富豪、有中產、有平民,也有貧困戶,但是在互助會裡,大家都是平等的。
富豪們捐錢給互助會,互助會就會將這些錢根據實際情況,給貧困戶發放補足,每個月發一次,比工資還準時。
周一是傾訴日,這一天所有會員都會聚在一起,每個人都可以向大家吐露自己的苦惱,會長說這樣有利於幫助那些患有抑鬱症的人走出陰霾,也能開導那些苦悶的家庭主婦。
周三是互助會的互助日,這一天要求所有參會成員帶著孩子們一起去做義工。
互助會會帶他們去福利院、養老院這種地方進行體力勞動,幫助那些孤寡做事。
除了周一和周三,其他日期基本上都不需要去互助會,大家還是過著自己的生活。
當然想要聚會和交流,互助會隨時都會提供場地,互助會的大門永遠對會員敞開。
聽起來,愛麗絲互助會就是一個伊甸園。
他們在聊起互助會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發自真心的笑容。
但是白川的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
真有這麼好的組織嗎?
恐怕奉行“人道·公平·中立·獨立·奉仕·単一·世界性”的某十字會也做不到吧?
“傾訴日的時候伱們都會說些什麼?”
“當然是什麼苦惱說什麼,我們的成員大部分都是女性,很多都是講述家庭裡遇到的糟心事。”
家境優渥的大友太太說道。
白川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大友太太,我記得您的家庭條件還不錯,為什麼也需要互助會的補助?”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向大友太太,大友太太是一個很簡樸的人,即便家庭優渥,她穿的也和其他人一樣,都是平價商品。
所以站在人群中,基本上沒有人會覺得她是有錢人。
“這個真的不是我主動申請的。”
大友太太麵對同伴們的目光,揮手解釋道,
“有一次傾訴日,我說大友君總是很小氣,雖然他能掙錢,但從來不把錢交給我保管,隻會給出十分之一的家庭開支,弄得我十分拮據,想要買點東西都做不到,然後三井桑就主動幫我填寫了申請表。
“我本來想拒絕的,三井桑卻說,家庭富裕不代表我富裕,我沒有工作能力,全在為家庭創造,卻得不到應有的報酬,也算在貧困戶裡,認為我有資格領取救濟,用這些錢買一些自己想要買的東西。
“三井桑真是個好人,假如我是男人,一定會瘋狂地愛上她。”
“是啊,三井桑確實很不錯,人長得漂亮,心眼也好。”
其他人附和道,似乎都回憶起了愛麗絲互助會裡三井小姐的優點。
“她是會長嗎?”
白川問道。
“不是,她是乾部。”
有田太太回答道。
【嗬嗬,表麵上大家都很喜歡這個互助會,真實的想法又是怎樣的呢?你不妨試試讓他們說真話,體會一下人性之惡吧。】
旁白君的忽然提醒,讓白川決定對他們來一次“集體教唆”。
當然,白川這麼做並不是為了品嘗人性之惡,完全是為了深入了解愛麗絲互助會。
說是集體教唆,實際上還是得一個個來。
因為教唆術不支持群體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