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焱盯著濃煙所在，煙霧繚繞的，多少有些哭笑不得。這確定是做飯而不是跟廚房乾仗？
他問兩人，“做的什麼弄這麼大煙？你們不進去？”
“奴也不知，大娘子不讓旁人進，道是用不著這麼多人。奴沒敢離遠了。”
啟焱略想了下，不是走水就好，既不讓人進，他也不去討她嫌了。徑自回主屋洗漱後又換了身常服便往書房去了。
碧衣很少進廚房，更遑論親自參與做飯。她以為過了火焰山就算修成正果了，誰知接下來還要下油鍋，哦，讓魚下油鍋。
她不敢動手，隻瞧著世棠利落地在魚身上滾好了刀花，用鹽巴等調料醃製了一刻，待鍋中油密集地起了泡，拎起魚尾從鍋中一角下入熱油。
“刺啦”一聲，熱油碰上涼物，瞬間激得沸油滋滋地往外炸油花。
碧衣沒見過這陣勢，“啊”了一嗓子，直接蹦出去老遠。
熱氣升騰，看不清世棠的臉，碧衣隻聽見她沉著聲道，“怕就出去！”
碧衣懼怕被油濺，更懼怕姑娘生氣，隻能捂住嘴巴，心驚膽戰地站在旁側，給她遞著炊具。
主仆兩人在小廚房直鼓搗了兩個時辰，才整出了麻辣，水煮，紅燒三種。
世棠為了賣相好，都是整條入的鍋，出了鍋條條用青瓷盆盛著。
三大盆滿滿當當地擺在灶台邊，頗為壯觀。
碧衣抬起胳膊擦了擦額角的汗，有些犯愁，“姑娘，是不是做得有點多？”
世棠看了她一眼，這可有什麼操心的，她隻朝書房方向努了努嘴。
碧衣會意，這才笑出來，“奴婢倒把六爺忘了，對了還有那個無底洞兆平。”
這會還不到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