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不許翻哦。”
小浣熊灰落落地收回手。
諸伏景光摸摸他的腦袋,說道:“飯都給你做好了放在冰箱,你用微波爐熱一熱就行,這幾天我不在家,有事你給安室哥哥打電話。”
前幾天,穹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醫生給的報告是:重度幻想症,常常把自己當成遊戲人物,例如認為垃圾桶裡麵有寶藏,人物有血條等等。
諸伏景光沒有告訴穹這個結果,而是轉頭把報告交給了幼馴染安室透。
這孩子,究竟經曆了什麼呢?
可惜諸伏景光最近被組織委派活動實在有些頻繁,他也隻能暫時放下疑惑,先完成臥底任務再說。
好在穹雖然有幻想症,但是精神看上去還算穩定,除了愛翻垃圾桶沒彆的問題,清理乾淨家裡所有垃圾桶後,他也就放心把人放在家裡了。
穹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到景光離開好一段時間,才起身準備出門。
開玩笑,他還要去找丹恒和三月七,怎麼可能就這麼待在這裡!
無良編輯器,投放虛擬軀體太隨機,他完全不知道三月七和丹恒的位置,隻能靠著他們看見的地名在手機上導航找過去。
穹溜到街道上,好奇地摸摸這兒摸摸那兒,心想“維度”星神確實挺厲害的,這世界真是非常真實。
手機上導航他不太會用,以前沒用過,歪著歪著,就不知道走去了哪條小巷。
小巷裡幾不見光,有些幽深,但是穹絲毫不害怕地向前走著。
“嘣!”
這聲音!
穹警覺起來,這聲音有些像卡芙卡的……槍聲?
他在陰暗中前進,似乎遠遠看見了紅色的液體。
不好,有人受傷!
“誰?!”
對方幾乎是同時間發現他,穹隻好跑起來,拉進與對方的距離。
沒有棒球棒,隻好用垃圾堆裡的衣架了!穹把兜帽拉下來就衝了上去。
近戰起來,二維人完全不是無名客的對手,他們熟悉與各種怪物、獵手交戰,實戰經驗極其豐富。
穹三兩下卸下了對麵的熱武器,將衣架抵在對方脖子上。
“你是什麼人?是長原那家夥請的殺手嗎?”
黑衣人被打折了手,痛的不行。
殺手?真是個危險人物!
穹心下一凝,也不說話,熟練地把人用垃圾堆裡的鞋帶綁了起來。
地上的人流了好多血,要快點叫醫生。
穹想著把人交給警察,正準備報警,卻想起來初到景光家時聞到的垃圾桶的血腥味。
自己的臨時監護人或許有秘密……不能讓警察從自己身上查到他。
他想了想,看著垃圾堆裡放在一邊的廢棄漫畫書和筆,想到了好辦法。
——
“你說,那個被丟在街上的人是臭名昭著的討債人?”
萩原研二覺得最近怪人怪事怎麼突然變多了,前有武力高強兄妹倆,後有打暈罪犯放大街的匿名人。
“我們發現他時,他已經被綁住雙手放在大街上,有人報了警,後來我們從他身上搜出了槍。”
“旁邊有一個受槍傷的人,傷口與槍口吻合,我們及時送了醫院,還有一本非常奇怪的周刊少年jump,封麵上用彩筆寫了〔銀河棒球俠參上〕幾個字。”
“〔銀河棒球俠〕……怎麼像小孩兒會起的外號,”萩原研二不滿道,“那監控呢?”
“那是老城,沒監控的。”鬆田陣平無奈。
“奇了怪,真奇了怪了,為什麼做好事不留名呢?怕被冤枉?”
“……值得一提的是,我們在罪犯身上……發現了類似衣架的痕跡,看來對方是用衣架……製服了一個持槍的人。”鬆田陣平眼角狂跳,“不過證據沒了,附近垃圾已經被回收走了,用來捆人的鞋帶上指紋太多,分辨不出來。”
“還是個反偵查能力極高的人……”萩原茫然了。
其實他們完全理解錯了。
穹可謂是全宇宙最沒有心眼的人,彆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但是在乾這種事上,他不能說是天賦異稟,隻能說是融會貫通。
要說是是誰教他的,都怪寒腿叔叔吧。
穹做好事不留名,滿意地繼續趕路去往丹恒和三月七在的地方。
——
“老大……出岔子了。”
伏特加收到消息,心道不妙。
“說。”抽著煙的銀發男人靠在牆邊,麵色不善。
“一名外圍成員去討債,被人打暈了讓警察抓走了,他手上還有組織的一小部分賬本。”
“垃圾就是垃圾,”男人不屑地冷笑,“誰打的?”
“一個自稱……〔銀河棒球俠〕的人。”伏特加尷尬念到。
“可笑,這是在挑戰組織的威信嗎?”
銀發男人一把掐滅了煙,隱隱似有怒火。
“告訴其他成員,抓住這個人。”
“是,老大。”
——
安室透還跟在後麵。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穹完全沒發現自己後麵還跟了個人。
景光再怎麼不防備孩子,也還是得關注他,他家裡有監控,孩子一出門就被發現了。
操心家長緊急給好友打了個電話,叫他跟著看看自家孩子去做什麼了。
隨後就是令人驚心動魄的製服罪犯環節。
什麼?用衣架打飛的?
安室透表示,他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