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爾銀狼:我們給老叔進行了一次治療,他又忘記了一些事情。
烏拉爾銀狼:我和卡芙卡有點任務,想讓他來跟你待一段時間,怎麼樣?
垃圾桶大王:?
烏拉爾銀狼:你想辦法彆讓他見到丹恒,我怕他又跟人家打起來。
垃圾桶大王:啊?什麼時候來?
烏拉爾銀狼:今天下午。〕
——
實際上刃已經出發了。
天光微明,空氣中有晨露清香,黑發男人穿得緊實,墨鏡口罩一樣不少。
他實在看起來有些可疑……
隱藏在街角的FBI如此想到。
赤井秀一在小野霞失去聯絡後,猜到她多半是出事了,於是他決定親自到日本來接觸黑衣組織,為同事報仇的同時,也為了查清父親那件事的真相。
他化名“諸星大”,準備好的方案是碰瓷組織成員宮野明美,利用她的人脈潛入組織。
不過這都是第二天的計劃了。
現在他不能對這個可疑的男人視若無睹。
男人站在橋上,似乎在發呆。
他的目光隨河麵的波紋而流動,怪異之程度讓人毫不意外下一秒他會跳下去。
不過清晨沒幾個行人,自然隻有赤井秀一注視著他。
“喂!”
赤井秀一眼瞳縮小,以最快的速度衝上前抓住了男人的臂膀。成年人的體重不算輕,更何況這男人怕是有一米八幾的大個子。
不管他是什麼人,都絕對不能放手。
赤井秀一吃力地拉住他纏滿繃帶的手臂,男人抬頭看他。
晃蕩中他的墨鏡和帽子掉了下來。
眼中看到的是——
燭火。
他的眼睛裡有一束不熄的燭火,千年間不曾泯滅,但是燭火已然無法照亮密閉的幽室,那裡不再被光眷顧,空洞迷茫。
男人的長發從拘束中出來,襯得這個人麵色蒼白,毫無血色。一抹豔紅點綴在左耳,更顯幾分豔麗。
不得不說他是美麗的。
沙啞的聲音從那張薄唇發出:
“你……為什麼要救我。”
哪有為什麼,因為你是普通人,我是警察。
赤井秀一猛一發力,男人被他拽了上來,他扶著欄杆哼哧喘氣,黑發男人又沉默了,定定地看著他。
“你怎麼樣?”
赤井秀一關切道。
對麵隻是看著他。
頭疼了,這家夥也不說話,看起來還有精神上的問題……
現在倒不是管這種事情的時候,把他送去警察局比較好。
可是這麼大個子的男人,他也不能把人拖去警局,於是隻能好言勸道:
“先去聯係上你的家人吧,和我一起去警局?”
“不行。”
男人這次很快拒絕了。
莫非是有什麼隱情?
赤井秀一回憶起剛剛的手感,這個男人手臂內側纏了很多繃帶……身上有傷?怪不得麵色這麼蒼白。
“我要去找卡……我侄子。”
這句話終於讓赤井秀一鬆了一口氣。
有親屬就好,不然他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怎麼把這位大哥送走。
“那你侄子的電話?”
“手機掉了。”
是了,方才那驚心動魄的時刻,赤井秀一也看見了一坨黑影掉了下去。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跳橋呢?
搞不懂他的想法,赤井秀一選擇體諒一位看起來不太正常的人。
“那邊有公共電話亭。”當然是不可能借給他自己的手機的,如果是有心人,那身為FBI也太過麻痹大意了。
“我不記得我侄子的電話。”
男人看上去甚至有點呆頭呆腦的。
其實他應該是記得的,但是卡芙卡最近又幫他模糊過一次記憶,有關電話的事情,他不太記得清了。
他隻記得卡芙卡和銀狼最近有新任務,所以叫自己去找穹,穹會帶他到處逛逛。
剛剛為什麼要跳河?
他記不起來了。
近一千年的記憶時不時會讓他麻痹,甚至痛苦到瘋狂,因為那件事,他幾乎死不了,所以一直也隻能噩噩渾渾地活著,直到遇到能模糊他記憶的卡芙卡。
使用的方法是心理催眠和機器輔助治療,好在卡芙卡和銀狼也的確擅長這件事。
“我去找他。”
“等等……我和你一起。”
這是什麼走失老人嗎,赤井秀一想著。
乾脆好人做到底,更何況這也給了他一個理由在街上閒逛,可以趁機觀察一下周圍的狀況,有利於明天任務的進行——一箭雙雕的事情何嘗不可呢。
於是他們開始了漫無目的的散步。
過了十幾分鐘後赤井秀一確信,這個男人確實是個遠比外表要滄桑的人。
首先他對於現代產品幾乎不太會使用,其次是偶爾讓他停駐的,都是過時的老海報老物件,就像是比起青春洋溢的jk少女,和服的大和撫子更能讓他感興趣一樣,審美可謂是相當複古了。
赤井秀一注意到他的手似乎受的傷不清,舊疾複發時,雙手都會不停顫動,連筷子都握不穩。
種種跡象表麵,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
因為身為探員的他迄今為止連對方的名字都沒問出來。
“我該怎麼稱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