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殺了,丟進海裡就沒人找得到了。”
丹恒不覺得那東西能穿透自己的皮膚。
他失去了興致,大方走了出來,狙擊.槍的紅點定在他的正眉心。
他不說話,對方也詭異地沒有動作,興許是在疑惑他的用意。
甚至於,丹恒已經很靠近他了。
“喂,你怎麼還不動手?”耳機裡傳來催促。
丹恒聽見後歪了歪頭,以一種不大不小的聲音重複道:“還不動手嗎?”
對麵頓時渾身冷汗,連鏡頭裡的十字都已經穩不住。
“他不對勁!”
“他……他……啊!”
以一陣被損壞的電音結束,通訊就此中斷。
隨後一陣仿佛魔鬼般的沉默。
丹恒掐住人的脖子,表情卻沒有波動。
“你是組織的人?”
對方驚恐地掙紮了幾下。一個殺手竟然手軟到連握住青年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都做不到。
“你是。那就行。”
丹恒熟讀各種書籍,也包括心理學。從對方的表情和動作他能基本判斷對方是什麼態度,比如有沒有撒謊。
“那第一個問題,四天前,你在這裡嗎?”
鬆開掐他脖子的手,對麵也完全不敢逃跑,男人跌坐在地,大喘了好幾口氣才開口:
“我在。我就是在這個位置。”
那他是看見了那天的事情了,而且是作為被通知待命的狙擊手。
丹恒了然,繼續問道:“有三個人,蘇格蘭威士忌,琴酒,還有誰?”
“你怎麼會知道……!”男人的表情又變得恐懼,“還有‘小鳥’!是那個……是他任務裡沒殺死的實驗體……gin,gin要求蘇格蘭在這裡處決她!”
沒聽說過的人。
丹恒皺了皺眉頭,看來諸伏景光遭受了不太好……不,是非常不好的事情,要是穹聽到了肯定會難過的吧。
“第二個問題,蘇格蘭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
男人開始顫抖,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被抵上了青年修剪的很好,但仍然留了一些長度的指甲。
他敢保證,如果自己再有所隱瞞,這個怪物會用指甲刺穿自己的太陽穴。
“他,他沒有殺掉‘小鳥’,組織現在懷疑他是臥底,他正在總部接受調查。”
“不要殺我!我還有老婆和孩子……”
說著說著,男人痛哭流涕。
丹恒歎了口氣,把手放了下來。
“你也知道家人們會擔心你,那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情呢?”
丹恒很快撥通了警視廳的電話報警。
男人不敢反抗,但是失魂落魄一般不再言語。
“送你去警察那裡前,最後一個問題,‘小鳥’是誰?”
回答他的不是這個已經失了心的狙擊手,而是去而複返的森田治。
他從不遠處走過來,說道:
“抱歉,看在無量塔女士的麵子上,我們不能告訴你。”
“……你是哪邊的人?”丹恒知道他肯定不對勁,但是也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是組織的人。
他隻是默許這一切的發生,沒有插手。
“我和他們無關,在意的事情也無關……實際上我們也在尋找‘小鳥’。”森田治搖搖頭,“這件事很複雜……我知道無量塔女士以及她的家人都不是一般人,但是‘小鳥’現在又回到了組織手裡,我們和你們都彆無他法。”
“你要找的人已經被深深陷入了這起事件,想要脫身沒那麼容易的。”
為什麼他在找尋“小鳥”,卻又在四日前沒有選擇把就在這裡的“小鳥”帶走呢?
這中間肯定有什麼緣由。
丹恒首先需要清楚“小鳥”究竟指的什麼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