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鬥突然想起最開始追蹤他們的那個殺手的詭異舉動,他或許能憑借這個找到炸彈。
但是這裡就有一個問題,如果根據劃痕,那些警官在監控裡很明顯就能找到他和刃的蹤跡,那樣“怪盜基德”的真實身份就暴露了。
真是失策,今天來參觀他並沒有易容,用的是本來的樣貌,就算帶了帽子,根據身形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怎麼辦?會不會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黑羽快鬥沒有思考太久,與其自己蹲大牢,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警察們出事啊。
“警官,派人去外展區找有劃痕的展櫃,還有上午那個因此被拘留的人,或許能找到炸彈的線索!”
“啊……啊?”中森銀三半天反應過來是怪盜基德在提醒他,“我怎麼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們上午拘留了一個可疑分子?”
“這時候就彆懷疑了警官,我就是真正的怪盜基德,怪盜基德從來沒有傷過人,相信我這一回吧。”
黑羽快鬥說:“這場演出事故並不在我預料之內,我已經在預告函裡說明了這一點,那位偵探莫非沒解讀出來?”
“……可惡,”中森銀三明白服部平次確實說過這回事,“你等著基德,這之後我還是要抓捕你的!”
“樂意奉陪。”
解決完警察那邊的事,黑羽快鬥接下來要做的事已經了然。
這些來刺殺他的家夥並沒有職業操守,他們真的會對警察們出手,以此引他出來。
既然如此不如主動出擊,讓他們主動來找落單的自己,避免那些警察受到襲擊。
黑羽快鬥已經被冷汗打濕了後背,就刃那邊來看自己根本不是刺殺者的對手,所以隻能更加小心。
這些人到底和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如此大動乾戈?
正想著,他已經跑到了空無一人的二層展區。
已經有人在此等候。
“喲,你好呀。”
白衣的人影回過頭來,仿佛鏡子一般映出黑羽快鬥自己的臉。
“親愛的「愚者」,”那一模一樣的麵容說道,“「我」才是真正的「怪盜基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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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這些糕點很好吃,但是……”
服部平次不知第幾次想轉移話題,但都被阮·梅毫無波瀾的眼神按了回去。
想要尋求真相的話堵在嘴邊,服部平次終於察覺到了異樣。
——他似乎問不出任何有關〔月冥〕寶石的問題,也無法詢問意見。
他能聽見槍響,中森警官那邊一定是出事了。
服部平次在預告時間五分鐘前突然發現了不對勁之處:就偵探的記憶來講,那顆寶石在阮·梅看過之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化?
違和之處愈看愈是存在,不禁令服部平次感到毛骨悚然——結合他對和葉說過的玩笑,那種可能性已經達到了頂峰。
所以他來見阮·梅了,如果可以,他希望問個清楚。就算想要捉住怪盜基德,身為偵探也並不想要看見一個本性不壞的家夥接觸這樣的東西。
時間回到現在,答案已經在服部平次內心裡不言而喻——阮·梅大概率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一定是壞人。
“我沒有興趣。”
這位女士終於開口說了話:
“你會忘記看見了什麼,走吧。”
話音剛落,服部平次感覺腦袋已經變得昏昏沉沉,有關〔月冥〕的記憶正在逐漸褪去。但拚命阻止自己不要睡去的結果是,他終於得以聽見阮·梅接下來的那句話。
“‘不死’……如果能拿到他的樣本……”
砰的一聲,服部平次倒在了桌子上,麵前還有殘餘的一些梅花酥。
阮·梅細心地收拾了所有痕跡,緩步朝著吵鬨的方向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