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估計是睡了。嗬，小男孩的責任感。”他這麼調笑道。
陳喜善聽著他的低笑，有些被蘇到的捂了一下耳朵，咬咬唇，沒出聲。
“好了乖女孩，繼續努力。我會再想辦法的。”
他這麼說，徑直掛了通訊。
陳喜善結束通訊之後，想起來了之前打過來聯係宋嘉庚的資源。
一麵是怨憤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一麵是氣自己在男人麵前沒有把事情做好，深吸口氣，把通訊回了出去。
“您好，我是宋嘉庚的經紀人，陳喜善。”
“是的，我和他商量了一下，也問了公司這邊給他的規劃。很抱歉現在還不是合作的恰當時機。”
“是的，真遺憾。我們以後再說。”
這是圈子裡的行話。
要是真的想合作卻因為種種原因沒法合作，起碼也會見一麵吃個飯，或者是把什麼原因說清楚。
隻扯一個“時機不恰當”的由頭出來，就是“我們沒看上這資源”的體麵說法。
陳喜善說完之後，那邊的工作人員從本來高高興興的期待迷妹狀態，幾句話之間也換了語氣，官方禮貌起來。
陳喜善是明華有頭有臉的經紀人，對方怎麼怨也不會多怨她。
隻會說宋嘉庚。
“才拍了一部有些水花的戲，就耍大牌啊？”
“這是什麼狗脾氣，這也太不好合作了吧？”
“星河維度是看著這次交情才來找他的，自己還裝上了，以為自己真火了？”
但這些話不會當著宋嘉庚的麵上來說。
這也是陳喜善預料好的一點。
宋嘉庚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她截了什麼資源，在背地做了什麼事情。
可這次她也是運氣不好。
星河維度的這位工作人員，不是什麼口風很嚴的人。本來是宋嘉庚的迷妹，上趕著促成合作結果被陳喜善撅了回來，周遭的生活圈子裡把宋嘉庚吐槽了個遍。
“都沒到半小時就回消息說不合作，哪有什麼公司開會，估計聽都沒聽經紀人說，自己就嫌棄上了！”
“我還粉過他一陣子呢！什麼粉？我是雙庚粉圈裡的太太！”
“他太拉低好感了！我直接粉轉路！要不是他長得好看我能直接粉轉黑！”
在陶集去錄新一期《無上榮光》的時候，和陶集相好的化妝師一麵給他化妝，一麵八卦的和他說了。
圈內人說八卦都不說名字，省得見麵尷尬，聽個事情樂子也就罷了。
陶集一麵聽，一麵笑出雞叫：“真的？還有這麼不給麵子的人？你說他還算是星河維度帶起來的？”
“可不是嘛？綜藝和迷你劇，兩波熱度都是網站給他捧的，怎麼回頭不認人……嘻嘻，太好笑了！”
陶集繼續雞叫。
叫著叫著，覺察出一絲不對勁來。
“綜藝和迷你劇？正火著的……”他把條條信息一組合，聰明的小腦筋一轉。
沒說話了。
化完妝，化妝師離開後，他躲進全封閉的休息室，給宋嘉庚打光腦通訊。
“喂！傻哥哥？？你助理還是你經紀人都做什麼了？！你知不知道啊？！”
那邊沉默了一下。
“他不在。”開口的是小傅清冷的嗓音。
“……那你是誰？！！”
陶集愣了一下後，驚呼一聲。
不怪他這麼驚恐。
光腦是植入人腦後呈像的絕對個人設施，脫離人體也不會超過幾米遠。
更重要的是，瞳孔識彆等私密化設置，使光腦與個人不可分割。
能在對方不在的情況下，操作另一個人的光腦。
就意味著對方給予了他全部的光腦權限。
這對於星際人類來說，是相當於把心臟位置的血管塞在對方手裡的意義。
在沉默中。
陶集靠著自己的機智打破了沉默：“……你是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