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分化(1 / 1)

“玉仙子此話說誰?” 接話的是牧家的雙胞胎黑衣中年之一,一般的模樣,一樣的服裝,隻腰上懸掛的白色玉帶,和另外的黑衣中年區分開了。 “就是說你,牧冰,先前就是你和你兄長牧火最先衝擊,否則豈能引發災禍。” 諸葛玉本就在氣頭上,恨不能尋人乾一架,牧冰此刻跳出來,蓬勃不得出的怒火,立時找到了宣泄之地。 另一位黑衣男子,也便是牧火,冷笑道,“笑話,先前隻我兄弟倆衝擊了麼,旁人都是靜立不動麼,你玉仙子沒動麼?我承認我們兄弟倆麵對諸多寶物激動了,但凡你玉仙子冷靜,呼喝一聲,我們兄弟豈能不停。現在,你玉仙子再來五十步笑百步,豈非可笑。” 非隻諸葛玉有火氣,弄到如此田地,任誰都覺窩囊。 眼見爭吵便要徹底爆發,卻被牧風,諸葛正我止住。 災禍已發,爭吵有何益,此時散夥,對誰都非是好事。 諸葛正我,牧風,能被選作領隊之人,豈能如此無智。 “哎,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看看老前輩,比不了啊比不了。” 上三天身材特彆魁梧的柳長老,忽然大聲發起了感歎。 眾人麵目齊齊一變,薑成怒道,“姓柳的,你這是何意?挑撥離間,也太過拙劣了吧。” 柳長老麵不改色道,“薑成兄言重了,我就是好奇,老前輩既然見到了時刻,緣何不招呼一聲呢,哪怕提前一點招呼,咱們又何至於落在如此田地。” 諸葛家,牧家眾人麵上漸漸冷了下來,張流風麵帶微笑,不置一詞,心中卻暗暗叫好。 此番四家尋寶,論實力,張流風自問獨占鼇頭,不管那青衣老者是真傷假傷,有這恐怖的七奇大蛇,他自問足以壓服任何一家。 奈何,他也知曉這三家互為姻親,關係素來親近,三家抱團,他上三天自然受到打壓。 因這分兵閣奪寶,諸葛家和牧家已起了齟齬,若再將汙水潑在薑家頭上,那真是美妙的開局。 “姓柳的,我看你是找死!” 性格最烈的薑能,勃然大怒,麵綻青筋。 許易這位守陵長老給薑能的印象極好,先拚死救護薑家諸位晚輩,爾後,又慷慨分潤寶貝與三人。 更何況,守陵長老位份極高,僅次於家主,尊貴非常,豈能容忍相辱。 “薑能住口!” 薑成嗬斥一聲,抱拳道,“柳兄之疑,我來開解,這牆壁上刻錄文字,如此細微,我家前輩也不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文字內容,豈不耗費時間,試想當時,我輩滿眼隻有寶物,行事何急,待我家前輩閱完文字,喝止之時,為時已晚。此外,我家前輩若真有他意,不通知你們,豈能不傳音我們三人。” 薑成老成,已猜透柳長老的目的,怎能令其如願。 這番分析,合情合理,再聯想到此老屢次作為,頗為公正,都是向著維護團結去的,一時間快要凝固的氣氛,緩和了下來。 柳長老和張流風對視一眼,不再言語。 卻聽許易咳嗽一聲,道,“作惡皆有動機,老夫坑陷於諸位,於我有何好處,這些寶貝,你們取不走,難不成就能歸了老夫。” 許易洞徹人心,一番話出,威力較之薑成之言,大了十倍。 “前輩勿惱,我等從未懷疑過前輩。” “前輩誤會了,前輩屢次出謀劃策,至公至正,牧某十分佩服” 諸葛正我,牧風儘皆出聲寬慰。 張流風作色道,“柳正言,你好大的膽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回門之後,我定要告知師尊,重重處罰與你。” 柳長老怒目而視,不置一詞。 張流風冷哼一聲,又衝許易告罪,末了,忽道,“晚輩十分好奇前輩取了何物,不知前輩可否告知?” 他記憶力極佳,先前一遍搜羅,對上前方格所存之寶分值,儘皆留存於心。 此刻相問,名義上是想滿足好奇心,實則想根據許易所取之寶,綜合分值,算出靈魂強度,進而估測許易的實力。 如此心機,甚是險惡。 張流風之言,倒是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皆看著許易,等他答複。 “這有何不可。” 說話兒,許易手中現出兩本書,一套甲。 一本書名曰《脫凡境解》,一本書名曰《萬寶雜記》,那套軟甲甚是古拙,更罕見地連頭帶腳。 兩本書,一看名字,就知道是《萬妖誌》之流,非是功法,至多能從中了解外界的一些情況。 至於那套軟甲,有印象的不少,似乎分值極高。 張流風念頭急轉,很快便從腦海中,搜出了三者的分值。 《脫凡境解》,五十二分;《萬寶雜記》七十八分;軟甲喚作“磐石甲”,二百二十分;總計三百五十分。 對比自己的三百零二分,再聯想到亂陣之時,此老展現的戰力,張流風放下心來,即便此老未受重傷,以自己和老柳合力,也能戰上一戰,再加上七奇大蛇,碾壓無壓力。 若叫張流風得知了許易真正的靈魂力值是一千三百五十二,才消耗了個零頭,也許他心中的邪念便能壓抑下去。 而許易明明有超高的靈魂力值,卻隻用掉個零頭,根本原因,還是想隱藏實力,說穿了,他的根本目的,還是為了界牌。 此外,此間寶物雖好,甚至有大量的上品法器,其中還有上上品,以及不菲的極品丹藥,對諸葛正我等人而言,是座讓人熱血沸騰的金山,於如今的許易而言,這些都非是難求之物。 守著安慶侯這個財東,倘若得了界牌,此間的寶貝,還真不足入眼。 …………………… 卻說就在許易眾人為奪寶物,演繹出諸多紛亂之時,殿外倒黴軍團,也有了新的變化。 不過兩柱香的時間,殿外的倒黴軍團,便擴大了近兩百人。 這波人成分頗為雜亂,要麼是本就散落在龍首峰附近,撿了就近的便宜,要麼便是從最近的城廓不惜成本趕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