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從十年前就開始的念想。
然而,一直沒遇上合適的機會。
儘管雲雀的措辭極其內斂而不帶情緒,但這句話在任何人聽來都無異於:我對你感興趣。
茉伊隻是簡單地道過一聲謝,不覺得唐突,她同樣頗有興味的觀察起雲雀恭彌。
那張一貫禁欲係的冰山美人臉,此刻又漫溢著某種強烈的欲望,兩者相互矛盾,又相互融洽為一體。
好家夥還有兩副臉孔呢……
在不解和沉默之間,她選擇轉移話題:“雲雀先生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剛才他的確叫了她的全名,她可不記得有向雲雀做過自我介紹。
“誰知道呢。”對方意義不明地回了一句,清俊的側顏直視著前方,風依然在疾馳,亂了他細碎的黑發。
“看來是不打算告訴我呀……”茉伊斂緊目光,他一定藏著什麼事。
這個男人,竟神秘如斯。
草壁:= =!請求兩位趕快下來吧,閒聊也要分場合吧?車頂承受了太多!
茉伊不僅不打算下去,還順勢在車頂找了舒服的姿勢坐下,天窗打開後,雙腿剛好可以伸進去。
撲麵而來的風有植物的清香,正午陽光燦爛得恰到好處,舒爽的氣息足以令人忘掉這是一場伴隨著逃亡的任務。
意外地,有種隨性而至的私奔的錯覺。
然而她那南方小島度假的美夢,隻獲得了短暫片刻的延續就破滅。
她以及雲雀之所以待在車頂,是有原因的。
畢竟匣動物不會自己跑出來,有人在操控,而在他們後麵,還跟著一輛車,尤其是當獅鷲被轟飛後他們一定會采取彆的行動。
“他們是什麼人,雲雀先生應該知道吧?”茉伊望向身旁的黑發男人。
無論是氣質或權勢地位,他都滿足了一個地頭蛇該有的派頭。
雖然,他坐車頂。
雖然,他像個該溜子。
沒有當過三五年校園不良的經曆,都坐不出這種氣勢來。
“名不見經傳的幫派而已。不論他們是衝我來的,還是文森佐,都無所謂。”雲雀不感興趣對方究竟是衝著文森佐來的,還是他自己,即便是後者也沒有關係,儘管與他敵對的仇家實在太多。
然而,他們都會很快消失。
他吩咐草壁將車速降下來,與後麵緊跟的車來一個近距離接觸,對方自然不肯定放過這個時機,一支重型發射型武器從窗口伸出,漆黑的大口徑炮口擺足了危險的架勢。
雲雀恭彌笑了。
茉伊一早察覺到男人獵殺的意圖,她很識趣,光坐著看風景,吹著小風搖晃著小腿,而沒做出任何對戰姿態。
她不僅是不想剝奪對方出風頭的機會,更是對這個人的實力抱有信心。
紫色的匣子打開,浮萍拐從中浮現於雲雀手上。
茉伊感受到磅礴的能量從他周身散發而出——
一瞬間,絢爛的紫色火焰填滿她的視野。
那是與她的眼瞳融為一體的紫色。
隨即,浮萍拐底部伸出了一條帶著刀刃的鎖鏈,正由雲屬性的增殖特性無限伸長,在半空中迅速回旋著,發出利劍般的破空聲。
鎖鏈仿佛活物似的靈敏,好比一條迅疾的蟒蛇,以極其淩厲之勢襲向敵方的車輛,一擊劈開漆黑的炮口,連車頂也削去了一半。
接著一個順勢便將整張車捆住,敵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