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真誠,漂亮的藍色眼睛盯著吳邪的眼神裡滿是坦誠,吳邪心頭剛上去的火氣有些消散,彆過頭嘴硬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對沈冉了解得太少,也就知道她跟他們不一樣,是個巫師,其他的也是一概不知。
他娘的,吳邪咬牙,想起之前在船上和沈冉聊天,這人都說得滴水不漏,他一點都不清楚她的底細。
胖子一看,連忙打岔道,“唉呀,小同誌,我看這大妹子也沒什麼理由騙咱們,倒是小哥你整這一出,我胖子倒是弄不懂了。”
被胖子這麼一打岔,幾人都被轉移了注意力,沈冉鬆了一口氣,饒有興致地看著小哥,準備聽聽他怎麼說。
沒成想小哥隻是看了看沈冉,反而轉頭指了指滿地的箭鏃,輕聲說,“剛才那一腳,那個女人是故意踩的,看來她不僅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還想把我們全部乾掉。”
沈冉有點抓狂,這人轉移話題也太生硬了,她問他的問題他一個都沒回!
她有些生氣,瞪了瞪他,又被他突然望過來的眼神看得愣了愣,行吧,沈冉歎了口氣,也被人拉進來了,再多想這小哥的身份又有什麼用,至少現在看來,他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都是為了幾個破錢!沈冉咬咬牙,回去就把到手的錢拿去炒股,憑她的記憶力,應該很快就能賺得盆滿缽滿,到時候不參與到這些破事裡。
幾人對視一眼,隻能先翻過這個話題。
胖子聽小哥這麼說,想起阿寧恨不得置人於死地的樣子,也來了氣,說,“幸好他媽的這裡的箭都是蓮花頭,要不然還真給她得逞了,想胖爺我一世英名,如果死的時候被射成個刺蝟,還不給人笑死。”
吳邪也定了定神,問,“為什麼這裡的箭都用的是這個箭頭的?這有什麼用意嗎?”說完,他還看了看一旁的沈冉。
沈冉自然也注意到了吳邪的眼神,不過她對於這些奇門遁甲的東西也是一知半解,搖搖頭沒說話。
小哥看了看吳邪,說,“我也不知道,但是一看你中箭就發現這是蓮花箭,我想不起其他理由,或許是這墓室的主人想放我們一馬,讓我們知難而退。”
沈冉覺得這說不通,搖搖頭,“不太可能,或許這箭頭上還有我們都沒發現的機關。”
胖子一驚,“還有機關,會不會是毒什麼的?”說著摸著自己的後背啐道,“媽的,要真是這樣,胖爺我一世英名在這裡可就要斷送了。”
“這隻是一種可能,或許也是小哥說的,這隻是墓主人的障眼法。”說完她轉頭問吳邪,“你感覺到身上有什麼不適嗎?”
問胖子是沒可能了,他這時情緒高漲,有什麼不對也感覺不到。
吳邪對上沈冉的眼睛,搖搖頭,“沒感覺到什麼不對。”
不過現在也不是討論的時候,阿寧一個人就進了墓室,幾人也不知道她的來意,商量了一下,胖子出一個主意,把阿寧的潛水裝備藏起來,到時候她過來,直接捉她一個措手不及。
幾人點點頭,想起之前阿寧那樣子,覺得這麼一整,也算是出了口惡氣,於是一起快步跑進耳室,準備把裝備藏起來,結果手電一照,都傻眼了,那裡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吳邪驚道,“我們的氧氣瓶呢?!”
幾個人都有點懵住了,沈冉心下存疑,打著手電,仔細觀察著四周。胖子也害怕了,說,“難道這裡還不隻一隻粽子?”
吳邪想了想,問胖子,“剛最後一個脫下裝備的是你,你過來放的時候有沒有挪過地方?”
胖子立馬回道,“當然沒有!這些鋼瓶份量這麼重,我吃飽了撐的搬來搬去。”
沈冉用手電仔細看了看四周,了然地點頭道,‘’不是胖哥,你們看,這裡似乎已經不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墓室。”
幾人一聽,紛紛拉起手電看起來,這一看,都發現了不對勁,隻見那原本空蕩蕩的耳室中間此時出現了一根石柱,而其他幾個角落都有不一樣的變化。
小哥點點頭,“她說的沒錯,這裡似乎是另一個房間,那邊角落裡的那隻嬰兒棺材也不見了,陪葬品的擺設也非常不同,而且,你們看頂上——”
沈冉依言抬頭一看,隻見那寶頂浮雕上的陰陽星圖竟然變成了兩條互相纏繞的巨蛇,盤繞在整個圓梁上,刻的栩栩如生,看得人頭皮發麻。
吳邪一看,嚇了一大跳,低頭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情,難道我們進錯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