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目光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時間不等人,泰叔要想知道我的來路,何不等出去了再說呢?”
泰叔笑眯眯地收回煙,“是老頭我少見多怪了,那我們可就說好,王老板這簿子嘛,你們是可以看,但是隻能看這個墓的信息,至於你們的那些好處,也是要跟我們都說清楚的。”
老癢對王老板的那個簿子早就眼熱,當即點頭同意,“行行行,把簿子拉來給我們看看,就跟你們說。”
王老板看了看泰叔,得到對方的一個點頭後,才一臉不情願地把手裡那本簿子遞了過去。
老癢馬上接過,和吳邪低頭看起上麵的記錄,就見這本傳說中的河木集並沒有他們想象得那麼神奇,秦嶺這頁上也就是毛筆勾畫的歪歪斜斜的幾筆,大致能看出路線和位置,但要說多精確是沒有的。
吳邪和老癢不由大失所望,看之前那王老板洋洋得意的模樣,還以為能有多詳細的信息,這麼一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吳邪心下失望,正要把那簿子遞給沈冉,突然發現右下角的勾勒出的墓穴中間,似乎有一個特殊的記號。
他瞪大眼睛,湊近仔細看了看,發現這是一個類似於樹杈的Y字形標記,不過很小,而且顏色也很淡,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來。
難道說這就是老癢說的那個青銅樹?吳邪忍不住猜想。
就在他盯著那處印記看的時候,泰叔似乎也注意到了吳邪的異常,多看了他兩眼。
吳邪生怕這夥人起疑,連忙假裝看不懂的模樣,把簿子遞給沈冉,同時手有意識地在沈冉的手背上劃了兩下。
沈冉心下一凜,麵上還是一片淡然,看了不過一會兒,就還給了王老板。
泰叔笑了笑,轉向吳邪,“小兄弟這是看出什麼來了?”
吳邪眼皮跳了一下,暗罵,這死老頭,鬼心思真多,忙搖頭道,“就是想仔細看看。”
泰叔嗬嗬笑了兩聲,沒多問,轉頭對老癢道,“小兄弟,這下總該跟我們說說那什麼天大的好處是啥玩意了吧?”
吳邪心裡對老癢說的話埋了根刺,此時也不免看向老癢,聽著他的回答。
老癢看了看吳邪和沈冉,撓撓頭,猶豫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些瓷器和銅器……”
“哦?”泰叔又掏出一根煙遞給老癢,還給他點上了,繼續問道,“那墓是啥年代的?”
老癢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說完,抽著煙磕磕巴巴道,“那……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看上去是清朝的,因為那粽子身上,套道個鬥笠一樣的帽子,還有根辮子。”
“鬥笠一樣的帽子?”泰叔站了起來,若有所思的來回走了幾步,問旁邊的一個人:“涼師爺,清墓裡有這樣的地葬法嗎?”
沈冉眉心蹙了蹙,對這個涼師爺早就懷疑起來了,這個人一直藏在背後,剛剛她們爭執得一片僵局的時候,這人始終也沒出麵,難道他並不是最開始就在這夥人裡麵的?
那人還躲在手電光線的陰翳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隻聽他淡淡道,“沒有。”
“沒有?那這位小兄弟說的這墓是哪個年代的?”
涼師爺從陰影裡走出來,似乎想了想,搖頭道,“不曉得,得去看了才知道。”
沈冉不由挑了一下眉,這涼師爺長得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