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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隙極深,裡麵一片漆黑,沈冉看著兩邊的石壁,想著兩人最後要衝到什麼地方。
出是出得去,可到底在哪裡就不得而知了,沈冉垂手感受了一下魔力,還是用不了。
這裡的情況可比海底墓更複雜,起碼在那裡,她一出去就能使用魔法,可這裡……
沈冉低歎一聲,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時,前麵吳邪突然拉了她一把,指了指兩邊的河壁,比劃著過去。
沈冉點點頭,知道他這是有什麼發現了,遊過去打開手電,穩住身形,“發現什麼?”
她抬眼一看,眉頭皺了起來,隻見河壁的兩邊,全是栩栩如生的浮雕,連續成畫,有些已經塌落,但是大部分還是保存得很好,線條明快流暢,衣紋飄逸,每幅各異,形象生動,極具動感。
吳邪也很吃驚,“這跟我們在青銅樹頂上的棺槨內看到的一模一樣。”
“沒錯。”沈冉輕聲道,“涼師爺說的沒錯,青銅樹本就是拿來血祭的。”
這浮雕上麵幾乎全是少數民族祭奠青銅樹的場景,一副接一副,極其生動,巨大的青銅樹上掛滿了奴隸的屍體,血如溪流一般沿著那些凹槽彙入地底,而那些已經乾涸的屍體,則被他們丟入了青銅樹內部。
“原來這燭九陰不是幻化出來的!”吳邪驚叫一聲,指著浮雕道,“這裡的人還狩獵它!”
沈冉聞聲看過去,有些疑惑,“燭九陰可並不好攻擊,他們狩獵的目的是什麼?”
吳邪搖搖頭,他也不清楚,“後麵也沒畫出來。”
說著,他似乎又看到了什麼,拉住鐘乳柱,貼近地上的岩石,抹掉上麵的汙漬,湊過去看。
沈冉也把手電移過來,原來吳邪注意的是浮雕上一個顯得特彆魁梧的男人。
“這是他們的首領?”沈冉輕聲道。
吳邪點了點頭,“我猜想也是,而且應該也是我們在夾子溝裡看到的那具雕像的原型。”
他歎了口氣,“可是,就是看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模樣。”
那個首領的脖子上都長著一個蛇頭,兩人看得並不真切,隻知道是個體型魁梧的男人。
沈冉眉頭輕蹙,“或許這是一種類似於象征符號的東西?”
古時的很多壁畫都會對當權者施加一定的美化,在原本的基礎上,留下的是象征性意義的符號來代表,這也有可能。
吳邪也毫無思緒,撓了撓頭,“我也不……嘶”
他摸著自己的肩膀突然痛呼一聲,沈冉手電照過去,隻見吳邪肩上的咬傷擴大了,傷口雖然不再流血,但卻留下了一個深入皮肉的圓洞,而他的臉色慘白,此時還隱隱發青。
沈冉的心沉了下去,這裡深入地下,水溫冰冷,吳邪已經不能在這裡久待了。
“你身上的傷勢耽誤不得,我們快走。”沈冉睫毛顫了顫,輕聲道。
說完,她扶起吳邪就往水下紮去,繼續沿著水流的方向遊。
眼下水位上漲,一路能感覺到許多個水流轉向,兩人的身子冰冷,已經在水裡泡了大半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前方終於出現了一絲光亮。
吳邪心中大喜,拉著沈冉的手就要急速往那個方向遊。
兩人一起衝出幽暗的洞穴,強烈的白光在眼前浮現,刺激得眼睛一陣酸澀,與此同時,還能聽見不遠處響起熟悉的轟隆隆的水流聲。
沈冉心頭暗罵一聲,趕緊摸著黑暗,拽住吳邪,拚命地往兩邊遊,“這下麵是個瀑布,快往兩邊遊!”
水流聲很大,吳邪也迷糊中聽見沈冉這句話,裡麵手腳並用地踩蹬幾步,抵抗住水流的衝擊力,順著沈冉聲音的方向遊。